火龍城外一處峽谷內,兩個人影對坐,若是細看,其中一人正是扮作道士的姜遂,至於另外一人,也只能是那位屠戶了。

此刻屠戶模樣,倒是沒了初次見面那般囂張,對姜遂態度更顯恭敬。

“五爺,您別說,昨晚我回去一陣倒拾,透過飛煉堂上下一些手段,還確實查到了不少東西。

也就是三年前,那時候火龍城做主的還不是三家五堂,那時候我們這有一位城主,但是後來失蹤了,按著大洛蠻荒這裡環境,失蹤一個人倒不是很奇怪,反正不是死在外面,就是走運進了大夏或者天聖國。

但是我從飛煉堂堂主,也就是我們掌櫃得房裡偷看到她的一封書信,上面竟然描述了一件奇事兒,我那位掌櫃的,她曾經刺殺過那個城主,不過很可惜沒打過,最終被擊敗逃走......”

姜遂眉目緊鎖:“和我要你打聽的事有關係嗎?”

屠戶察覺到姜遂語氣中的不耐煩,連忙解釋:“那我長話短說吧,我們掌櫃的是敗在一種名為《九靈決》的功法之下。

而我們大洛蠻荒很多人都知道,《九靈決》可是狕君教的獨門功法,並且只有身居狕君教高位的人才有資格去練,您現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講了半天,屠戶無非就是兩層意思,一個是火龍城內的確藏有狕君教的大人物,另一個就是這裡面的層層關係恐怕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我問你,那三年前那位城主失蹤後,前後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

“有!”屠戶目光一定,認真道:“當初火龍城是沒有三家五堂的,只有兩家三堂,也就是餘家、連家、鬼犬堂、管劍堂和我們飛煉堂。

但是在城主失蹤後,劉家、止戈堂和黑佛堂就冒了出來。

您看現在的火龍城,是不是一副破敗景象?其實三年前才讓人膽顫,兩路屍骨疊山,血流成河。

這都是那位城主幹的好事,當年我們這說白了就和一個鬼窟沒區別,他常年都會從外面擄人,成百上千抓回來,在那個所謂的城主府內研究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們幾家勢力,也畏懼他的實力,不敢招惹他,直到他失蹤,兩家三堂沒人壓在頭上,才開始爭奪話語權。

您現在看到的火龍城,已經比三年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我說句不好聽點的,您要是早來幾年,你走在路上入目皆是血色,兩邊路上搭著的那都是死人堆。

在這種環境下,我們這些人呀,要麼就跟著一起作惡,否則就沒好下場。”

關於大洛蠻荒的情況,姜遂瞭解並不多,可是在姜家時,偶爾聽到身邊人討論,每一句無不充斥著一個慘字。

曾經生活在這裡的原住民,要麼死於兩國的戰爭踐踏之下,要麼淪為邪魔外道的掌中玩物。

就像屠戶所說,想在大洛蠻荒活下去,要麼就一起作惡,要麼就想辦法逃跑,想要結束這種情況,除非等到大夏或者天聖國統一了天下才行。

回到眼前,姜遂盯著眼前人:“那個城主叫什麼名字?”

“我想想,好像是叫佰...嘶~佰什麼來著的,對了,佰樓亭。”

聽到這個名字,姜遂胸口猛然一顫,心臟開始急速跳動。

“他是狕君教的人?”

這個名字他可不會忘記,古戰場內,就是這人操縱鬼龍王,差點就將他逼入死境當中。不過關於狕君教身份這件事,他曾經和關九爺打聽過,佰樓亭可不是什麼狕君教的人,而是酸與樓的長老。

上陵郡山海四教,包括駮君教、狕君教、冉遺教和酸與樓,四教聯手,常年在上陵郡內作亂,每年都能給那位上陵王找點麻煩。

關九爺與他介紹過佰樓亭,作為一名藍九紋的靈陣師,雖然不是上人,可在某些圈子裡,他的地位比上人還要高。

屠戶提供給他的訊息很關鍵,如果佰樓亭真的在火龍城,那就絕對不能用靈陣來作為最後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