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山自從與宋靈竹在一起後,已經很久沒有被人像這般劈頭蓋臉的冷嘲熱諷過了。

宋家也算是京城的顯貴了,當初能得宋靈竹青眼他也很意外。

說實話他對她並沒有多少情意,可被這樣身份的女子追求完全滿足了他內心隱秘的虛榮心。

他一個棄文從商的小商人,自此身份水漲船高,從前辱罵過他渾身銅臭味的人都不得不卑躬屈膝。

他沉浸在這樣的追捧中太久了,突然被人從神壇上踢下來便有些猝不及防,錯愕的抬頭看向聲音來源。

張了張嘴,好一會才想起反駁:

“我是靈竹的未婚夫,你又是誰?我從未在靈竹身旁見過你,哪裡來的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雲梔一頓,見周圍人疑惑的目光都望過來頓時有些無處遁形。

這人竟然是宋靈竹未婚夫....

雙手環胸睨著他上下仔細打量,承認他確實有幾分姿色,可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故作鎮定的補充:“我管你是誰,當眾非議自己的未婚妻便是你的不對。”

“非議?我非議什麼了?我說的有何不對,靈竹她被兩三個金元人擄去難不成還能像以前那般冰清玉潔?”

陳景山想到好幾次想同宋靈竹進一步發生關係都被她以還未成婚為由擋回去。

現在就要到嘴的肉被野蠻的金元人奪去,這叫他怎能不氣。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你一個外人還著急起來了,瞧你年紀輕輕難不成也曾被金元人欺辱?不然誰給你的資格說這話?”

雲梔被問得啞口無言,看著男人得意的嘴臉捏了捏拳卻也說不出反駁的話。

陳景山身邊的女子靠在他懷裡笑得有些得意.

“想來是來為宋小姐打抱不平的吧,畢竟被異國人欺辱這事落到誰身上都不好受,沒準那小姐肚子裡已有金元人的骨肉了呢....”

“我給她的資格,怎麼了?誰有意見?”

一道女聲從門外出現,氣氛忽的一滯,陳景山瞬間變得慌亂,一把推開身旁的女人站起身揚起笑容。

“靈竹,你不是在家休息嗎?怎會來這裡。”

宋靈竹走進門裡一眼看到他旁邊的女子,嬌媚造作的姿態似乎是恨不得黏在陳景山身上。

那女子與她靜靜對視,眼裡含著淺淺的挑釁,兩人目光交鋒中無形洩出火藥味。

宋靈竹突然嗤笑出聲,轉頭看向臺階上的雲梔。

“你是雲梔?可方便單獨說幾句話?”

雲梔見她對陳景山不聞不問心裡有了底氣,勾唇點點頭。

宋靈竹正要走上臺階手腕卻被抓緊,陳景山有些緊張的望著她,也不知道那些話她聽進去多少。

“靈竹,你聽我解釋,我....”

“那些話留給你和我父親去說吧,放手!”

陳景山還緊緊拉著她的手眼巴巴望著,這幅皮相實在具有迷惑性。

到底是真心愛過想要長相廝守的男人,宋靈竹晃了晃神掙扎的力度漸小。

陳景山心裡一喜面上卻是不顯,“靈竹,我從未想過會對你如何,我心裡最重要的人明明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