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瀚一陣惡寒,察覺雲姝然抬頭看過來,和她對視一眼後目露委屈的往她身後躲。

雲姝然看得好笑,臉上依舊掛著溫婉的笑,可說出來的話就不是那麼留情面了。

“差不多就得了雲霓裳,當初你燒文瀚的書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現在又做戲給誰看呢?”

“什麼?他是....”

他是當初跟在他們身邊的那個毫不起眼的掌櫃?

雲霓裳把話吞回肚子裡,眼睜睜看著他們同自己擦肩而過,雲梔還得意的做了個鬼臉。

氣得她捏緊拳頭,卻在看清他們身後的祁硯一下僵著身子不敢動彈。

也不知他站在那站了多久、聽了多久,顫著聲試探出聲:“二殿下....”

“嗯。”祁硯收回眼神,面容淡淡的瞧不出喜怒。

雲霓裳一顆心穩穩落地,走到他身邊面含嬌羞道:“二殿下,我母親又問了我們的事,我每次都不知要如何回答。”

“該如何說便如何說,還能如何回答。”

他說的輕鬆像是全然不放在心上,雲霓裳的嬌羞凝固在臉上,取而代之的是焦急與委屈不甘。

“可我們不是早便說好了,等父親和阿兄回北城之後你便會向皇上請求給我們賜婚,我知道我身份低微配不上你可是…”

“你知道就行了。”

“什麼?”雲霓裳滿臉難以置信。

祁硯輕蹙著眉有些不耐,他是說過這話,但是鬼使神差的和父皇開口時說到的卻是雲梔。

想起雲梔冷漠的態度暗暗捏緊了拳,雲霓裳還在耳邊帶著哭腔喋喋不休。

“我早便知是這個結果,父親和兄長與我說不可攀附皇室貪圖富貴沒有好結果時我還嗤之以鼻說二殿下不是那等膚淺的人,是真心實意的待我好,現在看來卻都是我的一廂情願。”

“你父親和兄長都知道我們的事?”祁硯一頓,扶著她的肩問道。

“自然是知道的,放眼京城還有誰不知道?不過也沒什麼用,我在他們眼裡不過是個笑話。”

雲霓裳吸了吸鼻子,抬手輕輕抹了淚笑著道:

“但沒關係,能與二殿下有過一段美好的感情霓裳這一生便已知足了,母親定還會為我物色好人家的。”

祁硯暗了暗眼神,雲梔他想要,可雲霓裳他也不會放手讓別人撿了便宜。

伸手攬她入懷,聲音如春風細雨般撫慰人心。

“瞎說什麼呢,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說過的誓言怎會忘記。身份在我眼裡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標籤罷了,你放心,待我回宮便會向父皇請求賜婚。”

“此話當真?”雲霓裳淚眼婆娑的抬頭,淚珠懸掛在長睫上我見猶憐。

“自然是真的。”

祁硯摸了摸她的頭順勢想牽過她的手卻被她往後躲開,以為她還在耍小性子也沒有在意,給她擦了淚之後又將她拉進懷裡緊緊抱著。

“好,二殿下說什麼霓裳都會相信。”

雲霓裳嘴上嬌羞的說著,眼裡卻是一派冷然,指尖觸碰到袖子裡錢氏交給她的東西后往後藏了藏。

若真要等他求皇上賜婚恐怕她已被京城人笑話得乾淨了。

錢氏告訴她的那句話總歸沒錯,事在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