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梔,你這是何意?”

祁硯乾巴巴問完,對上雲梔澄澈的眼頭一回生出心虛的情緒。

雲梔可不管他心裡的彎彎繞繞,定定看著他的眼一字一句道:

“相信他們毫無證據的話,與他們站在一起,那射箭的黑衣人是你的人不是嗎?二、殿、下、”

雲梔之所以能認識,是因為她上輩子最喜歡的事便是黏著他,對他身邊近身的不近身的侍衛皆是瞭如指掌。

即使有暴露的風險也要派出自個近身的侍衛置她於死地,可想而知他是對自己有多厭惡。

她上輩子怎麼就瞎了眼喜歡上這麼個人?

雲梔收回放在他身上的眼神,他那假惺惺的表情多看一秒她都噁心得想吐。

“不是的小梔你聽我解釋,我只是覺得你實在太過反常,先前你最喜歡的人不是我嗎?怎的說變就變了眼裡還多了那麼多人…”

祁硯憋在心裡許久的怨氣咕嘟咕嘟往外冒,情急之下一把扯住她的手腕緊緊攥著俯身低頭湊近她。

“小梔,你還像以前那樣,我們也變回從前一樣好不好?”

陌生的獨屬於男人的溫熱氣息強勢靠近,雲梔猛地往後退不停掙扎想甩開他的手。

可衣袍厚重有些使不上力,連帶著腳一扭就要往身後摔,雲梔絕望的閉上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到來,腰身被人從身後穩穩拖住,緊接著熟悉的松木香席捲而來。

雲梔眼睛都未睜開就盲目的一頭撞進身後的人懷裡,雙手緊緊摟著不肯鬆手。

祁寒聲被撞得低低悶哼一聲,稍稍垂眸就能看到埋在胸前的毛茸茸的腦袋。

可光天化日的在宮裡朝著男人投懷送抱還不肯撒手是怎麼回事?

祁寒聲面色僵硬的抬手捏著她肩膀要將她拔出來,可又不敢太用力,於是只能讓她愈發得寸進尺。

“好了。”

最終略帶無奈的開了口,伸手握住她白嫩細弱的手腕往外輕輕一帶。

雲梔也不知聽沒聽懂,上杆子上線的反握住他的手抱在懷裡,整個人就要往他身後躲。

想到焦武和祁硯還在眼睜睜看著,祁寒聲此時的臉色實在可以用精彩來形容。

祁硯在看到他時便鬆開了握住雲梔的手,最先反應過來恭敬叫道:“皇叔。”

“嗯。”

祁寒聲蹙著眉應了聲,手上還在與雲梔作鬥爭,也不知她瞧著小小個的哪來這麼大的勁。

罷了,由她去吧。

祁寒聲就這麼僵著手臂給他扯著,察覺祁硯的視線還在,冷冷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你還有事?”

祁硯看了躲起來的雲梔一眼,壓下滿腔的情緒深吸口氣搖了搖頭,“侄兒先行告退。”

待人走遠,祁寒聲睨了眼抓著自己手臂不肯放的人,“還不出來?”

雲梔紅著臉鬆開他的手臂,慢吞吞從他身後走出來,亮著一雙星眸眼巴巴看著他。

“多謝王爺。”

祁寒聲對她這幅用完就甩的狗腿樣習以為常,冷哼一聲大步流星往前走。

走了兩步轉頭看她,蹙著眉臉上含著些不耐煩:“還不走?”

“來了!”雲梔綻開笑容一蹦一跳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