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到皇上過來,低聲說了這情況,而後嘆了口氣。

皇上沉吟片刻,“風晚確實太任性,將她禁足在宮裡好好反省,至於這雲姑娘自然是要好好補償,不能讓雲家寒了心。”

說完朝雲梔看過去,卻先注意到祁寒聲僵著手臂任由小姑娘抱著的無奈表情。

這可真是新奇了。

緊緊盯著祁寒聲不錯過他的任何表情,就見他突然抬起頭冷颼颼往這邊剮了眼。

皇上嘿嘿一笑也不覺尷尬,見太醫過來後跟著走過去。

太醫要把脈,可雲梔整個人都埋在祁寒聲的大氅裡緊緊縮著,恨不得一點縫隙都沒有。

太醫找了半天都看不到她的手,只得看向滿臉不耐的鎮威王。

祁寒聲感覺她柔軟的身子還在擠著自己要貼緊,忍下將她丟出去的衝動沉沉吐出口氣。

“好了。給太醫看看。”

過了好一會,太醫才看到黑色大氅中伸出一隻嫩生生的小手,在金黑色的絨毛中格外亮眼。

太醫愣了會,感覺鎮威王審視的目光落下來,連忙顫顫巍巍把起脈。

“雲小姐前不久才大病初癒,所以體虛體寒,但這脈象卻邪熱鼓動,脈行加速,似乎是吸取太多催情香的緣故。”

孫家的夫人早在看到孫白松被拎出來時就癱軟了腳,聽到屋裡有催情香又是兩眼一黑。

皇后想到那一屋子的味道沉著臉點點頭,只當她是體弱所以對這氣味十分敏感。

叫人送來解藥,雲經緯肅著臉正要接過,就見一隻骨骼分明的手從他面前伸過去拿瞭解藥。

祁寒聲將人從懷裡撥出來,抬了抬她酡紅得要冒煙的小臉,撥開嫣紅的唇將藥塞進去。

雲梔排斥的想抵開卻敵不過,只能動了動唇表示不滿。

柔軟的觸感摩挲指尖,祁寒聲燙到似的猛的縮回手,掐她臉的力度也不禁變大。

這動作毫無半點旖旎,與平日裡給受傷的下屬灌藥別無兩樣。

雲經緯看得眉心直跳,“你輕點!”

藥效見得很快,雲梔感覺身上的熱度散去許多,那股無名火也漸漸被熄滅。

見雲梔的的臉上熱意褪去只剩淚痕,皇上走到雲經緯身邊拍了拍他的肩。

“你近日忙著賑災為朕分憂,朕沒有教好公主連累了你妹妹,這事是朕對不住你。”

雲經緯搖搖頭,“掃了皇后娘娘生辰宴的興致,才是臣不該。”

雲梔緩緩睜開眼,就見皇后走上前來說道:“今日委屈你了,這事是公主的錯,本宮會好好補償你。”

看著皇后和善溫柔的臉呆呆的點頭,不自覺扣緊手指。

她也不想在皇后生辰宴上鬧事惹她不快,其實皇上和皇后兩輩子都對她很好的。

可她也不可能嚥下這口氣,不僅是為了姝然,也是為她自己。

人心真是好奇怪的東西。

雲梔已沒了報復得逞的愉悅,順勢又將頭靠回祁寒聲懷裡,悶悶的蹭了蹭。

雲經緯見她醒了想接過她,就見祁寒聲單手環著她站起身,當著皇上皇后的面冷冷留下句話。

“走了。”

非常的狂妄,非常的目中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