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為何,說完這句話,許靈竹便感覺秦穹周身的氣場變冷了幾分。

她下意識地抬頭,便對上那雙蘊含涼意的黑眸。

“秦大哥?”

許靈竹微怔,這突然是怎麼了?

秦穹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視線又往她的頭上某處停頓片刻,隨即頭也不回地附手離開。

許靈竹朝著他的背影喊道,“你倒是等等我啊!”

說罷,只得胡亂將剛才採來的藥往背篼裡一捧,背到背上就開始追那抹快要消失不見的身影。

即使體力過硬,可等到了家,許靈竹還是累得氣喘吁吁。

她心裡忍不住直翻白眼,瞪著院裡正劈柴的秦穹,心裡止不住地嘀咕,這個性情多變的男人。

可還能怎麼辦呢?

自己這條命當初是被秦穹所救,即使再不爽,也只有任勞任怨地報答救命之恩了。

許靈竹撇了下嘴,拎起背篼就往廚房走去。

她先是將那些草藥清洗乾淨,接著將它們一一曬在院子對光的位置晾乾。

做完這些又馬不停蹄地準備處理秦穹打獵得來的那些野味。

宴清將身影隱藏在橫樑之上,他默默地瞄了眼院裡那抹纖細的身影,又默默地將視線移到屋內的男子身上,隨即在心中無言地嘆息。

他翻身從橫樑上輕飄飄地落地,恰好擋住秦穹看向院子的視線。

“我說主子,這麼冷的天,就讓許姑娘一個人忙來忙去嗎?”

秦穹眼神一冷,透出一絲寒意。

宴清忍不住縮了下脖子,訕訕地笑道,“呵呵,當我沒說,當我沒說。”

他準備再次翻身回到橫樑上,身後忽然一股勁風襲來。

即使宴清武功再好,也抵擋不住這快如行風的攻擊。

宴清成功被踢出門外,耳邊伴隨的是秦穹譏誚低沉的嗓音。

“你說的對,應該幫忙。”

“宴清?你怎麼在這兒?”

許靈竹驚訝地看著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男子,“你怎麼每次都神出鬼沒的?”

宴清臉上流下兩行清淚。

他能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