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花一聽到許靈竹的名字,臉色也瞬間變了變。

本以為許靈竹那丫頭是個軟弱好拿捏的,最近卻好似變了個人似的。

竟敢跟她對著幹!

趙金花臉上閃過一絲陰毒,拍了拍許青青的手,咬牙切齒的道:“青青,你放心,娘一定讓許靈竹那死丫頭滾出村子!”

藏在陰影裡的許靈竹沒找到線索,本來打算離開,聽到這句話動作一頓,回身看了眼趙金花母女,眸中帶了絲絲冷意。

真是不知死活!

她挑挑眉,目光在金家院子裡轉悠一圈,最後落在井水邊的小碗上。

碗裡盛著黃綠色的藥膏,浸泡在剛打來的井水裡。

許靈竹父親是中醫,自小跟著耳濡目染,在醫書上讀過這種藥方,藥膏加上天然井水覆臉,確實對臉部疤痕有奇效。

不過……

她可不是什麼大善人白蓮花,不打算這麼輕易放過許青青。

好歹走了這麼遠,她總不能白來一趟吧?

許靈竹想都沒想,幾步跨進馬棚,不多時捏著鼻子捧著一碗熱騰騰的黃色液體出來,一股腦的倒進了許青青小碗裡。

女子重新隱匿在黑暗中,熟門熟路推開角落的小門,拍拍手漫不經心的靠在牆邊,慢悠悠的倒計時,數到最後一個尾數時,果不其然,許青青的房間裡傳來震耳欲聾的尖叫聲。

許靈竹笑了笑,施施然離開,途徑李大奎家門口有心留意了下,。

大奎家戶門緊閉,不似尋常。

既然不是許青青的指使,那李大奎又為何要縱火燒他們的草棚?

難道不是他?

許靈竹蹙眉,心裡深深疑惑。不由多看了一眼,卻忽然頓住,只見李大奎家門忽然開啟一條縫,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從裡面出來。

夜色深重,雖然看不清那人的臉,但許靈竹還是憑藉那人頭上的朱釵將她認了出來。

是李寡婦。

許靈竹緊盯著她的背影,又看看李大奎家。看來指使李大奎縱火的人是李寡婦!

這兩人居然搞到一起?

看來縱火一事跟李寡婦脫不了干係!

縱火……可是大罪。

許靈竹牽著小羊回到院子時,天色已經大亮。

院落裡支起了吃飯用的小桌板,洛洛乖乖坐在小板凳上,托腮盯著面前的豆腐湯一臉嫌棄。

看見許靈竹推門進來,洛洛眼睛一亮,小心翼翼的看著她。

“乖洛洛!”許靈竹親暱地捏了捏洛洛的小臉,軟乎乎的手感讓她想親上一口。

只是還未付諸行動,手被“啪”地一聲拍開。

男人面無表情的盯著她,目光在她沾滿泥濘的鞋上一頓,淡淡開口:“洗手吃飯。”

許靈竹尷尬的收回手,臉上賠著笑,心裡苦哈哈。

感情老闆這是吃醋了!

“秦大哥,還生氣呢?”她眨眨眼,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容,“忙了一天,你肯定累了,我來幫你捏捏肩吧!”

許靈竹中醫世家出身,雖然後面做了吃播,但一手推拿技藝也算得家族真傳。

為了討好老闆,不拿出點絕活怎麼行!

許靈竹伸出手向秦穹靠近,對方卻遇到瘟神似的,迅速躲開,更是一臉防備的盯著她,目光沉沉透著危險。

“別碰我!”

男人目光如鷹,銳利且防備的盯著許靈竹,後者愣了愣,覺得秦穹今天表現著實有些反常。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