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宴清在身後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那名大夫顯然也沒想到許靈竹如此牙尖嘴利,被她的話氣得吹鬍子瞪眼的。

“宴清,你來。”

許靈竹忽然對著宴清勾了勾手指,後者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地朝她走去。

許靈竹附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宴清一雙眼瞬間瞪得老大,他不敢置信地問道,“你確定嗎?”

見對方點頭,宴清只好乖乖照做。

見他轉身出了門,小翠忍不住好奇地問道,“許姐姐,他去哪兒?”

“辦正事。”

許靈竹用熱水將手洗乾淨,伸手就將那些銀針一根一根取了下來。

“誒,你,你這是做什麼?”

那名年邁的大夫看見她的動作忍不住怒目而斥,“簡直是胡亂,這可是穩住鄭老鏢頭的心脈啊!你!”

許靈竹看見他著急的模樣,深怕他一個激動背過氣去,於是連忙開口解釋道,“放心吧,如果銀針能穩住他的心脈,他體內的毒也不會遊走地這麼快了,說明這銀針並沒有多大用處。”

她的話讓那位老大夫瞬間愣住了。

不等他反應,許靈竹已經將所有的銀針取了下來。

此時宴清手中拿著兩個竹筒回來了。

他猶豫片刻才交到許靈竹的手中,可還是不忘囑咐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許姑娘。”

許靈竹沒搭理他,拿過其中一個竹筒看了一眼便開心地笑了。

她讓鄭媛媛拿來一壺高純度的酒,隨即倒在紗巾上將鄭老鏢頭的上半身都擦拭了一遍,算是基礎消毒了。

接著她才小心翼翼地把竹筒裡的東西倒在鄭老鏢頭的身上。

“啊!”

小翠發出一聲急促的尖叫,隨即立馬用手捂住嘴巴,驚恐萬分地瞪著鄭老鏢頭身上的東西——一大群令人頭皮發麻的小蠍子。

儘管冷靜如鄭媛媛,也忍不住白了臉色,更別提那些大夫了。

俱是大眼瞪小眼,滿臉不敢置信地盯著許靈竹以及她的行為,在這些人的心中,估計她早就是個女瘋子了。

“這人怕是瘋了吧?怎麼能做出如此乖張可怖的行為啊?”

“她該不會是想害死老鏢頭吧?天,快阻止她啊!”

就連鄭媛媛身邊的手下都看不下去了。

“少鏢頭,她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可是鄭媛媛卻緊抿著唇,選擇相信許靈竹。

“先看看再說。”

身後的竊竊私語沒有讓許靈竹有絲毫分心,可她所做的事情實在太過駭人聽聞,看得人渾身止不住地起雞皮疙瘩。

就連見過無處場面的宴清都有些生理不適地別開了眼。

許靈竹卻十分淡定地盯著那些蠍子,等了好一會兒才用竹筒裡的誘餌將那些蠍子裝了回去。

“許姑娘,我爹他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