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是許靈竹做臭豆腐的那個罐子誒,怎麼還會在這兒了?”

其中一人忍不住小聲發問,不過他的聲音幾乎被其他所有人都聽見了。

此人正是幾天前跟隨趙金花來找許靈竹討要說法的那些人當中的一個。

見狀不免有些疑惑不解,按道理說,這東西不應該還留著啊,畢竟現在許靈竹又不可能再繼續做臭豆腐了,她留著這東西難道當紀念嗎?

而許靈竹也適時地發出了疑問。

“家裡的牲口並沒有少一隻,老賴,你半夜三更跑我家來到底想幹嘛!”

許靈竹眨了眨眼,“莫非你是來我這罐子裡撒尿的?”

老賴登時憋紅了臉,“你,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哪隻眼睛看到老子在罐子裡撒尿了?!”

見他耍渾,許靈竹便悄悄朝秦穹遞了個眼神。

後者立馬心領神會地冷嗤道,“那你便是到我家偷東西來了,那就官府走一趟吧。”

牛二聽從秦穹的話,立馬推著老賴往外走。

“別別別,我說,我說還不成嗎!”

老賴也急了,這要是因為偷盜原因進衙門,估計不死也得扒層皮了。

情急之下,他也顧不上其他了,連忙叫道,“對,你說的對,我就是來這個罐子裡撒尿的!”

“半夜跑到別人家裡的廚房來撒尿?”許靈竹淡淡一笑,隱在黑暗之中的眼睛劃過一絲冷意,“你當我們是傻子,還是你自以為很幽默?”

老賴被她的話噎了一下,一張粗糙猥瑣的臉越發漲紅,“我,我找不到自家夜壺了,所以,所以……”

許靈竹冷笑一聲,“那還真是好巧不巧,你居然放著院子裡的茅廁不去,偏要到我這做臭豆腐的廚房裡來,還正對我所用的罐子撒尿拉屎……我看你就是誠心的!”

許靈竹語氣陡然變得尖銳起來,“上次往我罐子裡摻糞水的人也是你,就是你陷害的我!”

眾人聽許靈竹這樣一說,紛紛覺得有理,看向老賴的眼神頓時帶了幾分厭惡。

“怎地心眼恁般壞?居然這樣陷害一個小姑娘,嘖嘖嘖……”

牛嬸子率先發難,鄙夷地朝老賴撇了撇嘴,不住地搖頭。

“之前什麼事?什麼陷害?”

老賴此時倒真是一臉懵,他只知道趙金花讓他前來往許靈竹平日裡用的菜罐子撒尿,好藉此捉弄羞辱她,可怎麼許靈竹與他說的似乎不是同一件事?

“你少裝糊塗,不是你難不成還能是別人?”

許靈竹剛要發問,門口卻忽然傳來趙金花焦急不已的聲音。

她不由分說地上前,用早已準備好的抹布堵了老賴的嘴,一邊推搡著他,一邊不住地罵道,“都怪你這個死老賴,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又怎會冤枉自家親閨女?我看你就是沒安好心,想挑破我和小竹之間的關係!”

說完她又立馬眼淚汪汪地轉過身來,抓住許靈竹的手就開始哭訴道,“女兒啊,都怪娘糊塗,一時聽信他人的話,冤枉了你,你不要怪娘……”

這一出親情戲速度來得之快,讓許靈竹都有些咂舌。

“喂,我還有話想……”

可趙金花卻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慫恿眾人將目瞪口呆卻口不能言的老賴給帶走了。

“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