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些錢放在哪裡,都在沙勒的地下金庫裡,你什麼時候需要,可先派人去端了它,反正都是些骯髒收入,你拿來為老百姓做點好事,等於是給沙勒贖罪。”

沙菱輕聲說道,這種想法她由來已久。

“怎麼會有這麼多,我記得聽誰說過,煤山鎮阿片每年的收入應該是兩百多萬兩才對,難道今年的產量增加了?”陳天華沒有去接她的話題,只是好奇的問道。

“沒有啦,以前都是兩邊分開銷售,各賣各的,可現在沙勒突然要求集中銷售之後再分配。”沙菱解釋說道。

陳天華聽罷撇了撇嘴說道:

“嗯,這個事情我看沙勒做的很不理智,等於是在加速彭左他們的背叛,或許他覺得到了應該清算的時候了,所以乾脆撕破了臉。”

“換個角度看,如果沙勒有把握能夠打敗彭左他們,那麼這些人的財產最終不都是他的嘛,何必在這個時候還去斤斤計較呢?”

他認為沙勒是走了一著昏招。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沙勒像往年一樣分開銷售,難不成彭左這些人就不反了嗎?

有句話說得好,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所以說,後面是否內訌,與集中銷售阿片無關。

沙勒突然提出集中銷售,彭左他們預設了,也許他們也認為最終這些錢都屬於他們的,就不爭不急。

“你都回來了,槐坎鎮那邊沒有問題了吧,剛打下來的地盤,人心還不穩定呢,你可要多注意一點呵。”

沙菱岔開了話題,她殷勤的給沉思中的陳天華,泡了杯鐵觀音茶,然後含情脈脈的望著他。

她很年輕,可說話的口吻卻像個飽經滄桑的人,而且還很像他的親人似的。

不過,在她的心裡,早就把陳天華視為自己的男人,所以說他的事業就是她的事業,多關心總是沒錯的。

“這還能有什麼問題?標統李興鴻帶有二個整編連隊,加上羅二虎的特戰隊和憲兵隊盯著,又有許雲媛,明珍和於鳳她們鎮公所裡。”

“要說搞經濟這些人也許不那麼在行,但要說打仗,不管什麼敵人,想成為混成標團的對手,夠格的恐怕還沒出生吧。”陳天華笑了笑說道:

“現在這裡兩派人是個什麼情況?”

他也是岔開話題抬眸相視,不想去討論那些無聊,又不是緊急的話題。

“沙勒好象加強了對鎮公所司令部四周的警戒,警衛連和突擊連輪流值守,晚上還是戒嚴。”

“他現在就住在司令部三層,平時不輕易外出。”沙菱說道。

對此,陳天華倒是很理解的。

“彭左他們那些人,偶爾白天還到司令部參與交易對帳,可到了傍晚就早早離開,雙方矛盾已經徹底顯現出來了。”

“按照這樣的情形來看,頂多再有一個星期時間,雙方便會交上火。”沙菱說道。

她儼然像個預言家,巴不得沙勒和彭左兩邊早日打起來,因為在她眼裡,這兩邊都不是什麼好鳥。

而且她心裡也清楚,一旦雙方動手,坐收漁利的是陳天華,他出馬最後收拾殘局。

陳天華笑了笑不知可否。

……

可是讓大家大跌眼鏡,感到意外的是,混成標團一個月的秋操訓練快要結束了,兩邊也沒有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