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茅新還想再解釋些啥,被陳天華標誌性手勢給制止住了,他的手勢從來都很強勢,主觀,表示不允許再爭議,大家執行就是。

“那好吧大少爺,我先去幫忙左剛他們埋屍。”

見陳天華已然決定,他多言反而不妥,況且留守也確實需要人手,還要保護這位神秘女子。

只見他抽出砍刀,跑步跟上左剛他們。

在旁默不作聲的許雲媛,羞紅著臉沉下頭去。

曾幾何時,她也是個很要強的女孩,如今卻成了被重點保護的物件。

這一路上,陳天華的所作所為,她看在眼裡,內心都是十分感動。

對於這位並不瞭解底細的年輕男子,也不知這大少爺稱謂是何含意,但她清楚地認識到,眼前這個男人,才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他的勇敢與強悍,讓每個女人都為之怦然心動。

作為一個有覺悟的女性,救人如救火這道理她懂,她多麼希望自己也能出一份力,跟著這個男人去行俠仗義,那該多好啊。

“許小姐,茅大哥此人值得信賴,是位好人,我走之後,你可要聽從他的安排。”

陳天華想了想,還是對許雲媛囑咐幾句,因為她對茅新並不太瞭解。

“你放心去救人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許雲媛陡然抬起頭來,眼淚婆娑,又深情地凝視著陳天華,“你去救人可要小心再小心呵,我在此期盼著你平安歸來。”

如此的深情表達,有點像妻子對丈夫的囑咐與期盼,陳天華聽了也是心頭一顫,感覺暖暖的。

他點了點頭,望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情不自禁地抬起手,幫她擦去眼角的淚花。

這一動作,無疑是男女之間敝開心肺的訊號,許雲媛情不自禁地撲入陳天華懷裡,玉藕般雙臂緊緊環住他的脖頸,豐滿的身軀緊貼著他,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頭枕在他的胸前泣不成聲。

陳天華先是一愣,想要推開又不能,最後還是摟著她的俏肩輕輕撫摸。

他心裡明白,她需要有這麼一場暢快淋漓的痛哭,整個人的情緒就能釋懷出來,這對修復她的心靈創傷大有好處。

就這樣,倆人緊緊相擁在一起很久很久,直到那些人把二具屍體給埋葬好了才鬆開。

他默默擁著她,任由女人在自己胸前痛哭流涕,眼淚打溼了他的前襟大片。

此時無聲勝有聲。

……

胡阿發騎著許雲媛那匹白馬,帶著陳天華和左剛,小心翼翼的穿梭在草木蔥鬱的原始森林中。

三人騎馬小跑了約摸半個小時之後,胡阿發輕輕勒馬突然停了下來。

他轉身對趕上前來的陳天華說道:

“大少爺,前面好像有他們的人,我們不能夠再騎馬前進了,再往前的話,估計要被他們發現,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胡阿發把希望全部寄託在了陳天華身上,自然而然把對方當成了自己的主心骨。

陳天華用手勢讓左剛也一起下馬隱蔽,然後他伏在一塊岩石後面觀察前面情況:

一百米開外的一個山坡上,有三個東洋人在那裡前後忙碌。

一個人在用一臺像水平儀之類的測繪儀器,測量前面地形,另一個就在邊上繪著寫著,二人唧唧喳喳的交流聲音不小。

另一個東洋人則端槍在一旁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