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你娶我吧

“陳大人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把自己家裡人都送走了,自己留下來坑害全城百姓。”

一夜過去,陳倚本就不甚清澈的眼裡泛起赤紅血絲,她幹澀的嘴唇動了動語氣略有些不解:“本官對於坑害石大人一事供認不諱……但何來的坑害全城百姓一事?”

溫梨視線凝在陳倚身上,“昨日石大人便在城內召集了一批良匠,連夜勘察向慶縣河道水閘的安全問題呢。”

陳倚猛的將頭抬起,“你們是怎麼知道的……”話音又猛的頓住。

溫梨嘲諷的笑了聲:“喲,這就承認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知道……”陳倚依舊重複著這句話。

“修建水閘貪的銀子,再加上和杜老闆合作的提成……陳大人,家裡的銀子恐怕要堆不下了吧?”

陳倚赤紅的眼緊盯著她:“你連這都知道了……還來問我做何……”

“你既犯下如此滔天罪行,為何又要給她們修牌位?給自己留下這樣大的一個漏洞?”

這個問題其實溫梨很早就想問了,當時在茶館,溫梨第一次與司鳳觸及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司鳳就說過立牌位這事不是杜家幹的,而透過那日在寺廟的兩個守衛的談話也能知道其實杜家也不甚樂意做這事。

不樂意做卻還是得乖乖做了又派人守著,那原因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比她地位還要高的人要求她做的,所以她們才不得不做。

而在合作的幾人當中,陳倚的官職為最高,溫梨猜測,這牌位十有八九是陳倚的主意。

“讓那些牌位在佛像下念經超度九九八十一天,想消除她們的怨念以求讓她們安穩往生?看來你也知道愧疚啊。”溫梨繼續淡淡道。

陳倚的身子在此時卻有些微微顫抖起來。

“你們懂什麼……你們什麼都不懂,若這事幹成了,是可以澤庇後代的好事……你們什麼都不知道……”陳倚忽然喃喃自語道。

溫梨皺起眉頭,後退了兩步,“謀財害命,以公謀私還能被你說成是澤庇後代的好事,你是不是腦子有什麼問題!哦,這事幹成了,你的後代倒還真會受到澤庇,但你如今的如意算盤可以徹底宣告失敗了!”

溫梨實在是氣,她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厚臉皮的人!

“是……是失敗了,我認……我認……”陳倚的頭挫敗的垂了下去。

“什麼毛病?”溫梨有些嫌惡的摸摸手臂,見套不出什麼話來也不欲與她多說,轉身就要朝外走。

“等等……等等!”後面陳倚忽然雙手抓住欄杆大喊道。

溫梨腳步一停,後面的聲音就急急開口,像是生怕她下一秒就走掉似的。

“河道水閘引水渠渠壁厚度不夠,洩水孔數量不足,在靠近中段位置用了蘆葦杆冒充陶管,石材接縫的糯米灰漿也摻了草灰黏土填充……大人可按此進行修繕。”

溫梨疑惑的回頭看了她一眼,嘲諷的說了句:“你現在說這些也太晚了。”

溫梨不再等她開口,大步離開了牢房。

直到背後的牢房被重新上了,溫梨才緩緩舒了一口氣。

她剛剛在裡面對陳倚說的話當然是亂編的,司鳳還等著收集證據討個功績呢,水閘的那些豆腐渣工程就是最有力的證明,司鳳哪能就這樣白白放過她們,破壞證據去修繕水閘?

溫梨嘆著氣搖了搖頭,不過,把這些毒瘤早日摘出來說不準還真能趕在洪災之前把水閘重新翻修一遍,雖然肯定比不上正常的那樣好,但至少結局不會如書中所寫的那樣慘烈。

但……接下來要怎麼做呢?

正是在溫梨微微凝神之際,從外面跑來一看門的府兵。

“外面有人找您。”

溫梨雖然有司鳳給她的玉牌,但本身並無官職,這倒是讓府衙裡的府兵們有些為難了,索性就自己稱溫梨為“您”,溫梨也不會太過不自在。

溫梨眼睫微微抬起,心道:來了。

府衙門外。

衣衫襤褸的乞兒被府兵攔在門外,見溫梨從裡面走出來,那乞兒立馬興奮的叫喊了起來。

這乞兒雖然衣服還是破破爛爛的,但勝在人比之前幹淨了許多,精神頭也足了不少。

外面的府兵見溫梨還真與這乞丐認識,看著她的目光一時都意味不明起來。

溫梨連忙加快了步伐,對著乞兒輕聲斥道:“誰讓你在府衙門口放肆的,快跟我過來。”

溫梨帶著些歉意的看了府兵一眼,立馬拉著乞兒拐進了旁邊的小巷子裡。

人剛一站定,沒等溫梨開口問,這乞兒就迫不及待的說:“貴人,那姓杜的已經動手了,今日一早就見有人搭上去向淮縣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