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犯個小賤

兩人正在這頭說著話,布坊裡正走出個約摸三十多歲的男人,手裡端著個盛滿染料的大盆。

見著外頭的兩人,男人眼睛一亮,喊道:“清兒來了呀,正好,快來幫我搬這盆,我險些搬不動。”

顧清頓了頓,快步上前扶住了盆的另一頭,要幫他一起搬到了旁邊架子上。

“沅哥怎麼自己一個搬這麼大個盆出來了?布坊裡沒人幫忙嗎?”

曹沅唉了一聲,一使力,裝著染料的木盆便被穩穩當當放到了架子上,他道:“要不我怎麼就天天盼著你來呢?別人哪有清兒這樣的好心?”

顧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

早在溫梨待在書院的這些日子,溫父就帶著顧清來做了好幾天工了,只不過家中還有個不會做飯的溫母,因此兩人總是早出晚歸的,現如今家裡又多了個貴人了,恐怕溫父更是抽不開身。

不過這回正好,不用再跑來跑去了,顧清心想。

沅哥看著後面臉生的女人,又見溫父沒和顧清一起來,心中轉了轉,問道:“那位莫不就是你的妻主了吧?你公公怎麼沒來?”

顧清聞言頓了下,有些遲疑地看向溫梨。

溫梨走上前來,道:“沅叔好啊,家裡出了些事,我爹暫時來不了,這些日子顧清得住在布坊裡頭,不知東家這還有沒有空房?”

聽見顧清要來布坊住,曹沅立馬笑了起來:“肯定是有的,我住的那間就還有個空床鋪呢,這回正好,得會兒一起去給東家說說,讓你住我這間來,咱們平日裡也好說說話。”

曹沅說罷,眼神又不動聲色的看了看溫梨。

……管羅楚叫爹,那就是顧清妻主沒錯了。

還記得溫父第一次帶顧清來布坊,一張不似凡塵的臉,周身溫潤的氣質,一度讓布坊的人瞠目結舌,甚至還有當場要給顧清說媒的。

最後還是溫父揚起一雙眉毛高聲喊道這是他家女兒新娶的小夫郎,眾人這才頗感遺憾的散開。

關於溫家這個唯一的女兒,布坊裡面的人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很熟悉了。

畢竟羅楚是天天將這女兒掛在嘴邊的人,但這女兒溫梨長什麼樣布坊卻沒一個人見過。

一個月前,布坊裡正逢那幾天特別忙,溫父少見的在布坊裡待到午時晚上十一點到十二點)。

當羅楚同村的鄰居慌裡慌張的跑進布坊告知羅楚女兒出事的噩耗時,那場面,曹沅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心驚。

可哪知溫家女兒是個命硬的,不僅人一點事沒有,還不聲不響娶了個夫郎。

這無疑是更加引起了布坊裡眾人的好奇心。

如今見著了真人,曹沅的這一雙眼睛還真挪不開。

相貌不差,就是太過秀氣,若是個男人身想必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人倒是有禮,不顯虛浮……

溫梨看著曹沅黏在自己身上那若有似無的眼神。

心中實在受不住,立即轉頭向顧清曹沅告了辭,腳步略顯急促的跑了。

曹沅看著溫梨的背影,揶揄的笑出聲:“清兒,你這妻主倒是挺害羞的嘛——”

顧清也跟著曹沅的眼神望向溫梨的背影,直至人走至轉角,最後連背影也消失不見。

顧清回過頭來,又對上曹沅一副看戲的眼神。

“怎麼?還真不捨的你妻主了?”

“沒有……她就是那樣的性格。”顧清聲音悶悶的,帶著些縹緲,像落不到實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