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和白月光袖子拉袖子

溫梨忽然産生一絲愧疚,畢竟剛剛是她拉著要顧清一起去山上的,如今還耽誤人家做家務。

“那咱們現在就上山,早些回來,免得遲了你的事。”

溫梨頓了頓,又補充道“你別擔心,到時候要是爹問你提水的事……我替你說話。”

“謝謝妻主。”

顧清乖順地應著。

顧清總是一口一個妻主的,倒叫的溫梨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又不是他的妻主,他的妻主可另有其人。溫梨在心中默默唸道。

“咳……”溫梨不自在地撥了撥散在額前的劉海,“我東西都收拾好了,我們這就去吧。”

說罷也不等顧清反應,徑直走到院內背起還放在角落的竹簍。

這兒雖說是女子養家餬口,長得也大都高大壯實,但令溫梨驚奇的是這兒不論女男老少都是一樣的愛美,愛打扮。

同村的許多大娘大叔就算到了五六十也總在頭上插花配環,頭飾也是五花八門。

溫梨看不慣太過豔麗的裝扮,平日裡就用兩根嫩黃發帶編兩個長長的及腰辮子

不豔不俗,正顯出這個年紀姑娘的純淨。

不過這應是現代的評價,放在這個女子身形多為壯闊的世界,人們見了溫梨,大概也只會給她一個男裡男裡氣,頗為羸弱的評價。

這可真怨不得人,溫父生溫梨時本就已算得上是高齡産夫,古代醫學又並不發達,導致原主自幼身體素質便是與同齡人差一截的。

再加上從小又被溫母溫父捧在手心裡,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

打遠處一瞧,細皮嫩肉的還真像個小相公。

“小相公”溫梨此時也至院門口了,回頭看顧清還愣在廚房門口,不禁微微皺眉。

“顧清!”她怕驚動屋內的溫母,只能小聲喊道。

“快走了,得會兒爹回來正好撞見你可就麻煩了。”

微風輕撫著少女靈動的眉眼。

顧清連忙應是。

直至兩人已踏至山間小路,顧清才猶豫地看向一旁沉默趕路的溫梨。

“妻主,我們出來前是不是應該和母親父親說一聲……”

溫梨滿不在乎地撿起地上的小樹枝揮舞著,“應該不用吧,她們看咱不見了就應該知道我們倆上山去了。”

“到時候我們回家你別說話,我來說就好,放心吧。”

顧清知道溫梨這是在安慰他,心中湧起一絲感動。他抿抿唇,自覺應該做些什麼來回報她一下。

“……妻主,你背這個竹簍累不累,不如給我來背吧。”

“你一個男子能有多大力氣?沒事,我不累!”溫梨深吸一口氣,暗暗平緩著自己的呼吸。

呵……笑話,堂堂大女人的威風怎可在她溫梨手裡毀了?

……一柱香之後,竹簍還是水靈靈地出現在顧清背上……

顧清偷瞄著身旁少女微帶些不甘的側臉,掩著唇邊的笑意小聲替她找補。

“我自小便做慣了這類事,理應現在還歸我做,妻夫在外哪有讓妻主背竹簍,夫郎在一旁什麼都不做的事?”

“……話雖如此,但也不能搶了我的風頭知道嗎?”溫梨嘴硬道。

“嗯,我記住了。”顧清乖順地應著。

溫梨突然冒出股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羞恥感,頗為不自在地咳了兩聲。

兩人越走越遠,樹也漸漸密了起來,空氣中不知不覺彌漫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妻主……”一旁的顧清好似終於意識到一絲不對勁,出聲問道“我們不是要去挖筍嗎?”

怎麼走了半天,一棵竹子都沒看到,全是樹呢?後半句話被顧清嚥了下去,只睜著無辜的眼睛看著他的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