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開始親政後,第二天就開始用秦王政一年為年號。

韓非在戰爭和秦國的發展中,他開始反思母國和自己的思想……

韓非在這五年,進行了整個想法的重塑,不是不愛自己的母國,而是讓自己的思想逐漸成熟,繼而幫助母國。

五年間,韓非將自己在秦國的感受和想法給韓王遞交上去,誰知韓國根本完全不曾理會。

荀子應秦國丞相隗狀的要求,來秦國居住,談論文學,完善自己的思想。

韓非在機緣巧合之下,拜荀子為師,結識了同窗李斯。

韓國滅亡,已經是秦王政九年。

小嬴政已經十歲,韓非和小嬴政同歲,只是小几個月,也是十歲。

趙靈渠這些年瞧著,很佩服古人的潛力,明明才十歲的韓非,已經寫出了《孤憤》一書,比原本歷史上還要早幾年。

她擔心韓非會有什麼心靈疾病,特意在韓國破的這天,來找他聊聊天。

他給韓王上奏的書信,她見過,幾乎是將自己在秦國的所感所思上奏,如果韓王接納,不會失敗的這麼快。

這些年,她親眼瞧著韓非一路被韓王打擊……

趙靈渠藏好思緒,“韓非,聽阿政說前些日子,你病了,感覺如何?”

咸陽城連下了幾天大雪,如今放晴,太陽照著,灑在人身上格外舒服。

韓非面色依舊發白,“多謝太后關心,非已經好很多。”

說完,猛咳了兩聲。

趙靈渠讓他坐在一側,拿出一包藥,“咳嗽的這麼厲害,這是風弟專門給你配的藥。”

韓非感激,“難為蕭宮醫惦記著。”

趙靈渠輕笑,“你是他看著長大的,怎麼能不惦記?你這幾年一直不在宮中,阿政常常惦記你。”

韓非自從拜入荀子為師後,就沒再進宮。

韓非忽的想到什麼,“太后,我有一事想問。”

趙靈渠大概能猜到,“你問。”

“聽說,秦國大勝,楚等國要來談判,不知真假?”

“是。”

“不知,太后能否給個恩典,讓我見見韓國使臣?”

“這個……韓非,哀家想,你應該能見到韓王。”

韓非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韓王?韓王為何突然……”

話說到這裡,停住了話頭,臉色難看了些。

趙靈渠對上他的眼神,點頭,“韓國沒了,由秦國管轄。阿政看在你的面子上,饒韓王一命,也沒有毀其宗祠,一切如舊。”

韓非神情複雜,張合了兩下唇,最後才喃喃:“他們都低估了政哥,政哥從小就和我們不一樣。”

所以,他拼命的追趕,拼命的想和政哥學習,想給韓國某一條生路。

現在……什麼都沒了!

話到了這裡,趙靈渠反問:“韓非,你感覺阿政做王如何?”

韓非想都沒想的開口:“這些年,我雖然不在宮中住著,但是秦國的變化,以及太后和王的政策,我還是清楚的,政哥會是一個好秦王。”

很好,承認了嬴政的功績,接下來就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