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渠拿出紙,是她專門想辦法染上去的紅紙。

小嬴政換好衣服走近,“母親,你這是?”

趙靈渠挑眉,“阿政乖,寫個對聯,我們來當春聯啊?貼在門口,贏好運!”

她在現代過的就是這樣的春節,來了古代想照搬。

這些東西雖然沒有普及,但是她不普及,自認為沒那個本事,就是在自己的小殿裡裝飾一二就好。

小嬴政扶額,無奈,“娘,你這是從哪學來的辦法?”

趙靈渠將早就想好的措辭說出來,“奇書上說的,就是日常迷信一下,萬一有用呢!”

小嬴政聽到前半句的時候眼前一亮,隨後瞪了眼母親,“我可不是什麼三歲小孩。”

靈魂還是成年的!

功過於天,受命於天,才不信這說辭!

趙靈渠隨口敷衍,“對,你五歲了。”

她的聲音帶著妥協和寵。

小嬴政哼了聲,來回走了兩步,最終還是妥協開始寫。

算了,她是盟友!

這都小事!

忍!

趙靈渠見他開始動筆,想了想,嗯,不會對對子。

她開始得寸進尺的提要求,“來,阿政你厲害,你出個這樣子的……”

她把寓意說了下。

小嬴政陰沉沉的瞪了眼,隨後筆力鋒利的寫下自己的對聯。

趙靈渠一路看著,滿意點頭,“好了,這幾個寫個福字。”

等阿姣和胡老太太進來,小嬴政剛好寫完。

趙靈渠見他板著臉,輕掐他的小臉,“好了,時候不早了,快去上課吧?”

她沒有注意到,小嬴政是頂著墨水染得手指印出去的。

阿姣想提醒趙靈渠,“夫人,公子政他……”

趙靈渠正看的興起,擺手,“阿政去上課了,別擔心,來,阿姣,把對聯貼起來!”

阿姣見她笑眯眯的說著,心情很好的樣子,也就沒多說什麼。

胡老太太不確定的問了句:“剛才小阿政出去的時候,臉上是不是有東西。”

阿姣乾笑,重重點頭。

胡老太太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小嬴政一路走到勤政殿的偏殿,發現有下人一直偷偷看他,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壞了。

等到了偏殿的時候,范雎一開始恭敬的行禮,等看清小嬴政後,啞聲幾秒,“政小公子,你的臉……”

小嬴政摸了摸,“怎麼了?”

手上十分白淨,沒問題啊?

范雎糾結再三,還是拿出隨身的帕子,讓人端水給他輕輕擦拭,“可能監造在逗你玩吧。”

小公子政長得圓潤,模樣十分可愛,哪怕目光在鋒利,鋒芒難掩,那在范雎來看,就是一塊可以精雕細琢的美玉。

公子政一定可以在他得教導下,成為一個優秀縱橫的君王!

范雎想著,墨水印也擦下來了,他將帕子遞給小嬴政看。

後者黑臉。

不用想,肯定是母親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