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雙易驚出一身冷汗,緊張地抓著自己的斗篷,退到牆角,不敢大聲喘氣。

外人竟然有辦法可以查到自己?

他心裡砰砰直跳,不知道是否應該立刻離開。

金兵們再也查不到其他線索,一個個走進屋內,低著頭不敢說話。

王洛鼎站起來,喘著粗氣煩躁地走來走去,走到張封的屍體旁邊,還狠狠踹了一腳。

一個金兵向前走兩步,“奉請是在擔心抓不到兇手嗎?我們可以從樓船多調些人下來。”

王洛鼎擺手搖頭,一腳踢翻剛在坐的椅子,背對著大家閉上眼睛,一臉怒氣。

宋無軒眼珠轉了幾下,“奉請大人,抓兇手我不太在行,但其他方面我倒是有些想法。”

王洛鼎回身看他,“嗯?”

宋無軒笑笑,“奉請是在擔心罪孽大陸有人逃脫,對上面不好交代吧?我覺得,此事倒不足為懼。”

“唉,你有所不知。”王洛鼎一臉愁容,“罪孽大陸封印許進不許出,幾千年來都沒人能出去。這個賊人,一定是利用咱們的樓船混出來的。”

想想這個責任,王洛鼎就頭大,他怎麼就遇到了這個事情,“福兮禍所依,本以為能夠進獻源石,是個機緣,誰知此行竟要大禍臨頭啊。”

金兵隊眾人一個個臉色變白,罪孽大陸有人利用樓船逃出,他們每個人都得承擔責任。

宋無軒眼看大家驚訝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大聲道:“奉請,我有一計!”

王洛鼎睜大眼睛,“快說。”

“咱們幾人乘坐靈舟執行任務,出發再回來,有誰在靈舟上見到旁人嗎?”眼看眾人連連搖頭,宋無軒繼續說道:“那賊人是什麼時候上的樓船?當時誰在樓船上看守呢?”

眾人臉色由白變紅,有人大叫:“司晶!”

王洛鼎慢慢直起肩膀,若有所思,“沒錯,肯定是有人趁咱們不在偷跑上樓船的。”

很快,他又搖頭:“唉,司晶是我的屬下,這責任還是要落在我頭上。”

其他金兵面面相覷,可不是嘛,司晶有錢又有人,說不定最後還是要他們承擔責任。

“大人此言差矣。”宋無軒靠近王洛鼎,“此事自然要向上彙報,可是彙報給不同的人,結果可就不一樣了。”

王洛鼎撫撫鬍鬚,聽到宋無軒繼續說道:“司晶的親大姑就在仙盟罪管堂任職,這事兒她正有權利插手。司晶最近想往上走一步,一點差錯都不能有,咱們就將此事報給他大姑,他大姑肯定主動會壓下來。”

“不,這事不能由我們報,得由司晶親自去說,他大姑肯定會想辦法偷偷將賊人抓到,這樣剛好把我們摘乾淨。”王洛鼎彷彿沙漠中有人自己送來了水,心裡謝天謝地。

有金兵大著膽子提問,“可是大人,司晶的姑姑要是沒抓到賊人怎麼辦?”

“那也無妨。”王洛鼎吃了定心丸,此刻理智完全迴歸,“罪人在進入罪孽大陸時,神識會被仙盟打上印記。若有人逃出,仙盟好找的很。”

“還有在下面出生的人,身上靈氣和魔氣混雜,靠近隨便一箇中級大陸大城池的禁制,就會被發現。”

宋無軒醍醐灌頂,“對呀,司晶的一個堂叔在巧物閣任職,剛好請司晶幫忙問問,咱們樓船的禁制是怎麼回事,外人闖入竟然沒有絲毫警告?年久失修不成?”

“哈哈哈哈,有道理,此事是多方面的責任,不能只讓我們承擔。”王洛鼎心滿意足地拿出一個酒壺,一個酒杯放在桌上。

立刻有一個金兵搬了還算完好的椅子過來,一臉諂媚,“大人,要是賊人一直流竄在這些低階大陸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