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過的讓從亞星鬱悶無比,朱厚熜卻高興壞了,手底下的學生已經網羅到了兩百多人,主要是有一些人出去遊學沒有回來。

他之所以能騙來這麼多人,還是打著從亞星的旗號,為朝廷選送人才,跟著從博士一起去京城。

對於過來詢問的,從亞星只能預設了,他確實需要去京城,並且住的時間不會短,起碼也得等朱厚熜穩住了局面。

從亞星不知道的是,處面的世界已經因他而改變了,新舊觀念的衝突現在愈演愈烈,從亞星的幾部教材成了點燃大明的導火索,而他的學生變成了火種。

這個假期,同樣有很多人被請去講學,這次學生們提出的要求就是不給束髮的人上課,說他們連自身都認識不清,不配聽他們講科學。

這無疑是劃出了分界線,科學不但自成一派還向守舊勢力發出了挑戰。

一些保守的老先生本來就反對剪髮,這下他們也有樣學樣,不再讓剪髮之人去學堂了。

剪了發的再想留起來也不是短時間能辦到的,只能想辦法鼓動更多的人剪髮,新舊之爭徹底在湖廣地區拉開了戰幕。

守舊派的反擊剛開始挺猛,可沒過幾天就處於了下風,他們吃虧就吃在剪髮比留髮更容易,一個人剪髮就能帶動一個家庭。

兒子剪髮老子只能跟著剪,你不表示支援就意味著要脫離父子關係,否則鄰里鄉親會怎麼看待這家人。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一個家庭一個家庭的轉變,那速度快的驚人,這些人不但剪髮,還都無奈的加入了攻擊守舊派的戰隊。

不加入都不行,你已經剪了發,不把守舊之人說服了,以後孩子還怎麼上學,怎麼為官。

想要打敗對方就得從理論上下手,都知道話語權有多重要,這些人也主動加入了學習科學的行例。

短短的時間,剪髮的人從五分之一就過了一半,以前還能看到父親束髮兒子剪髮的家庭,現在都統一了髮型。

守舊之人的反擊來的猛,也過去的快,很快就都不吭聲了,爭不過也辯不贏,張嘴就被堵的說不出話來。

“你敢說從小到大沒剪過頭嗎?你剪能行,為什麼別人就不能剪。”

束髮之人也得修剪頭髮,不可能任由頭髮無限的長。

“一個男人跟女人一樣盤髮梳頭,還整天喊著男尊女卑,你丟人不丟人,你還是男人嗎?”

老先生可以裝耳背聽不見,年輕人不行啊,那能受的了這種氣,吵不贏也罵不過,很多人一賭氣也去剪了頭髮,這樣起碼可以找留髮之人出口氣了。

爭吵漸漸平息,以剪髮之人的完勝而結束,學習科學的人也越發多了起來,這裡面的知識一看就被吸引了,很少有人能忍住不去學習。

正月十五鬧花燈,金吾不禁徹夜遊玩,從亞星只能坐在府中編寫教材,出不去門讓從亞星很是無奈,他不出門,大家也只能陪他,雖然他讓大家出去遊玩,可誰好意思把他丟在家裡。

府裡倒是點了很多燈籠,也有一些製作精美的花燈,有什麼用,觀燈最主要的還是看人,人多才有氣氛。

從亞星

抱著陸子佳和小慧編寫教材,還有不到兩個月時間,朱厚熜將繼位,從亞星也會離開安陸州,他留些高中大學的教材給科學院,讓他們繼續去研究。

陸子佳靠在從亞星懷裡,看著他的側臉眼神迷離,這男人太帥了,懂的可真多,就是他作怪的大手都讓她痴迷,靈巧的手指彷彿能撥動她的心絃,酥麻的感覺癢到了心底。

“小慧,畫圖的時候儘量大一些,現在的印刷水平小了印不清楚。”

“知道了星哥,有些你說的圖書上沒有,你給我畫一幅我看一下。”

書中只是講了原理,畫的都是一些常見的東西,當然用不著畫出分解圖,到了從亞星這裡就必須講清楚,像車床手電這些人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痴迷的不只陸子佳,其她女孩也同樣如此,雖然不太懂兩個人在說什麼,感覺好神秘好高階。飛行時間,光速音速,她們字面上的意思都知道,可不清楚這代表什麼。

女孩們不敢打擾兩個人,靜靜的坐在一旁聽著,喜歡這種氛圍,要是能和陸子佳換個坐就更好了。

開學了,從亞星的進度明顯加快了,下午也經常留下一些人開始著重輔導,其中大部分是決定留下的人員,賀江也成了重點培養的物件。

“這些教材你們拿回去一起學習,有不明白的抓緊時間問,我可能最近就要離開了。這些教材難度比較大,自學起來會有些吃力,印不印刷你們自己看著辦,想掙錢估計很難。”

“從博士,您真要走嗎?那科學院怎麼辦?”

“走肯定要走,科學院就交給你們了,院長你們自己確定人選,以後教書要收取一定的費用,學院裡的老師由你們擔任,每個月都要發薪酬,數量按州府裡的官員俸祿發。”

“從博士,那太高了吧,按衙役發就行。”

“做學問的人怎麼可以看輕自己,以後每六天沐休一天,每年都要休寒署假,年底該發的獎勵要發,平時也要有些福利。”

“從博士,那費用會很大,學生少了可能不行。”

“學生要交費用,可也不能光指著這些,要利用科學掙錢補貼一下學校的花費,我走的時候會給你們再留兩樣東西,到時候養活個學院估計沒有問題。”

從亞星幫他們制定了一些學院的制度,讓他們給學生們分成幾個年級,基礎的要從孩子教起,十二歲以下的男孩女孩可以在一起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