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驍思考了一會,對著李道君說道:“我和長公主殿下自青海城相識,至今也不過短短几個月,如果我說我很喜歡她相信陛下也不會信,我對她只是普通的朋友感情,並無男女之情,她是為了幫我脫離華陽王的追捕才會在陛下面前說召我為駙馬,條件就是在百朝大比上奪得前十。”

沈驍並沒有聽李秀寧的話而是把其中的原委如實道了出來,他如果按照李秀寧所說的那樣做那他將會和他的本心產生違背。

修道一途,修人也修心。

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安全去拿李秀寧的人生幸福作條件,這不符合他沈驍的行事準則。

坐在龍椅上的李道君聽到沈驍的回答並沒有動怒,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一雙銳利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突然,一股金丹圓滿的強橫氣息如潮水般向著沈驍壓迫而來,沈驍或許對於這一切早已料到,只見他在那股氣息下渾然不動,臉上平靜如水,似乎絲毫感覺不到壓力。

李道君沒有絲毫收回自身氣息的意思,他倒想看看眼前這個小子到底有多妖孽。

沈驍也沒有任何表示,仍是一副不動如山的模樣矗立在大殿之中。

兩人就這樣誰也不服誰,較起勁來。倒是大殿內的太監和宮女有些戰戰兢兢,在他們眼裡陛下可沒有像今天這樣動怒過。

不知過了多久,那些太監宮女都有些快支撐不住了,李道君和沈驍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不語,互相較勁。

終於,李道君率先開口了:“沈驍是吧,我看你到底能有幾分能耐,我女兒委屈求全為你著想,你卻如此不識好歹,那就讓我看看你是真的有本事還是故作清高。”說完一股超越金丹圓滿的氣息自他身上散發出來,朝著沈驍壓迫而來。

沈驍見到這一幕臉色不由得變得凝重起來,對方這明明已經是屬於元嬰境的氣息了啊,他還從來沒有和元嬰境的修士接觸過。

瞬間沈驍便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壓在了他的身上,讓他有種渾身骨頭碎裂的感覺。

“喝”

沈驍一聲爆喝,一股劍意衝突而起,同時《道經》《大荒劍訣》同時運轉起來,這一次他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沈驍臉色蒼白,無敵劍意瘋狂的阻擋著李道君的氣息,整個人也不在似之前那般平靜淡然,眼神中充滿了瘋狂。

沈驍此刻的想法就是任何人都別想讓他屈服,如果他此刻抵擋不住李道君的氣勢壓迫,那麼他未來的成就將不會太高,一顆無敵的劍心也將會徹底破裂。

李道君見到這一幕,心中對於沈驍的評價又上升了一個檔次,暗暗點了點頭,於是便收回了自己的氣息。

沈驍見到那股壓迫感消失不見,身子晃了晃,眼看就要倒下去,天問立刻出現再其手中,雙手握住天問一劍插在了自己的腳前,才勉強沒讓自己倒下。

沈驍其實是一個內心十分驕傲的人,他有自己的傲骨,今天的事他知道是大唐皇帝試探他的,但是對於這樣的感覺他很不舒服,一切還是實力不夠,今天的大唐皇帝給他上了一課,如果大唐皇帝今天要殺他簡直易如反掌,就算他底牌全出也逃不過對方的手掌心,因為這位帝王已然到達了元嬰境,元嬰境在整個南域都算的上是高手了。

之前沈驍還問過李秀寧,李秀寧告訴他父皇已經停留在金丹圓滿境四百年了,當時沈驍便有些懷疑,因為他不信一個一個天賦異稟之人不可能四百年都不曾突破,要麼就是他受了很嚴重的傷,要麼就是他故意藏拙。

現在看來自己面前的這位大唐帝王心機簡直就是深不可測,連自己身邊最為親近的人都不知道他早已突破至元嬰境。

沈驍深吸了一口氣,他不知道對方為何如此藏拙,但是卻在他面前顯露出自己的實力,至於那些太監宮女他們都只是一些煉氣境的小角色,他們根本感受不出來這位陛下到底是什麼境界。

李道君見沈驍在自己的氣勢壓迫下沒有受傷,對他很是滿意。

“你和秀寧的事我已瞭解,但是還是需要你幫我一個忙,這關乎於大唐的存亡和秀寧的終身大事”,不知你是否願意?”李道君一臉嚴肅的對著沈驍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