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州主城,外城西北區域,付藍主街上,隨著夜幕降臨,熱鬧的夜生活從這時開始了,許多青樓房簷上掛著粉紅色的花燈,照的街面都奼紫嫣紅生氣勃勃,陣陣異香從青樓傳出,許多紅倌人打扮成漂亮模樣,坐在二樓聊天,時不時傳出銀鈴般的笑聲,春風化雨溼透路人的心。

烈州最好的醫館:赤峰閣。也開在這個路段上,被青樓包圍著,因為其館主醫術高超平易近人,對青樓女子也是極好的,不僅根治了這些患有婦科生理疾病的姑娘,更是提出可以肉償代替治療費用。這些青樓女子每接一名客人,所掙取的通貨都是攢著的,等哪一天夠了把自己贖出去,雖然不管怎麼攢都與那個數字相差甚遠,有錢看病沒錢治的情況比比皆是,赤峰閣的出現,完全打消了這些青樓女子經濟拮据的後顧之憂。

赤峰閣開在主街之上,共高三層,走進一樓大廳,三面牆邊擺放著的全是琳琅滿目的藥材貨櫃,進門就能看到三名夥計在給病人抓藥,二樓是看病的地方,有著八名醫師在上面把脈診斷,小情況都是直接寫完病情簡歷和藥方讓人去一樓抓藥,病情簡歷是遞交給頂樓的館主觀看把關,讓其審閱檢查。

今天的病人和往常一樣多,把脈診斷需要安靜的環境,抓藥都排了好長的隊,因為藥材有限,有些還要去其他地方獲取,前面抓藥的人藥方過長,時間耗費太多,後面抓藥的人都吵嚷起來了,二樓把脈診斷的醫師也受到一樓的影響,診斷地更慢了。

正在眾人吵吵嚷嚷的時候,白府螢小姐來到了門口,身後還跟著那晚參與截殺的七名虎組成員,只見她大吼了一聲:"沈逐玄你個大騙子,給我滾下來!"

赤峰閣一樓抓藥的人聽到如此吼聲,回頭看了看,乖乖地閉上了嘴,誰承想抓藥都能碰到白府螢小姐這個煞星,還是別觸她的黴頭了,她可是白府家主唯一的女兒,平日裡被疼愛有加,更是隨身跟著數名武道高手,何況還有三位兄長護著她,不說胡作非為,反正她認定的事情順著來,不要唱反調就對了。

藥店裡的夥計愣了一下又繼續抓藥,螢小姐是來找麻煩的?哦~原來是找館主啊?那沒事了。

隨著二樓傳來腳步聲,一名身穿藍色錦袍衣著光鮮的男子走了下來,長髮如瀑垂落下來,一縷短劉海飄在額前,其面目清秀溫文爾雅,給人一種超然物外的感覺,緩步走出門口後,滿臉笑意地發問:"螢小姐,沈某沒有得罪你啊,幹嘛直呼沈某的姓名,要是被宗門裡的熟人,聽到了赤峰閣的救人名聲,沈某可是無地自容了。"

白昭螢看都不正眼看沈逐玄,側著腦袋無所謂地回應:"不就是怕被五行宗的同門連襟知道嗎?你都做出這種肉償治療的營生了,還怕別人說你?自己有臉做沒臉看?"

沈逐玄嘆息一聲:"哎,做個好人真難啊,螢小姐不會是故意來挖苦我的吧?"

白昭螢從腰間取出一張藥單,沈逐玄接過一看,又疑惑地問:"螢小姐,這藥單是我寫的啊,怎麼了啊?"

白昭螢冷哼一聲:"幾天前的事情你就不記得了?"

沈逐玄臉色一黑:"螢小姐,每天都有這麼多病人來問診,我哪記得那麼清楚?"

白昭螢氣極反笑:"你寫的藥單,跟我說好了三天就能站起來,結果快第四天了,別人腿疾還沒好轉,你說我該不該砸你的招牌?"

沈逐玄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原來螢小姐說的是那名少年啊,十天前你把他送我這來了,我基本上阻止了他腿部惡化的延伸,寫了藥單給你,哎不是?他還沒好嗎?"

白昭螢小嘴一撅:"你是不是忘了後面還說了什麼,要是沒站起來,就任由我把你門口赤峰閣的招牌砸了?"

沈逐玄一臉茫然:"沒可能啊,他絕對可以站起來的,我研究了一下午才整理的藥單。能補的都補了,不能補的也補了。能治的都治了,別人不能治的也治了,連他修為突破過快,根基不穩的弊病都能消除掉,更別說腿疾了,怎會如此?"

白昭螢惡狠狠地說:"就你個大騙子,害我用了九組今年三分之二的運轉資金,你得賠我!"

沈逐玄苦笑著回應:"那可是三百萬中品靈石,螢小姐你把我和我的赤峰閣都賣了我也賠不起啊,我做的大多數都是善事,哪有那麼多中品靈石放兜裡啊?"

白昭螢閉著眼不停揮舞著雙手,生氣地喊道:"賠不起那就給我砸!"

身後兩名虎組成員走到白昭螢身前,準備把門口上面掛著的招牌拆下來,這時一名身著衙門墨綠官服的男子從路邊走出,喝止虎組成員:"都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