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衝辦事還真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第二天上午就帶著兩個孩子來到空月家的宅院。

“這是你的家?這麼寬大!”左衝有些不敢置信地問。

“是的,左大人!這可是外城。”空月回答。

“好豪橫的宅院!”左衝誇讚,又問:“你家多少口人?”

“十幾口吧!”空月隨口敷衍。

空月領著左衝父子三人在宅院裡閒逛,在西樓,他指著正在練功的鮑星娥弟弟說:“他十四歲,每天的任務就是練功,你的兩個公子可以和他一起學習。”

左衝高興至極:“太好了,這麼大宅院,這麼多房子,直接讓他們兩住這裡,你替我好生培養,我每個月給你飯錢!”

空月看一眼左衝:“給飯錢?你這是看不起我!”

走到東樓,鈴子出門迎接幾人,空月向左衝介紹:“這是內子。”

左衝“哈哈”一笑:“當真郎才女貌,也只有這樣的大美人才配得上你這樣的大英雄!”

空月道:“我府上,至少有三個女人,武功之高,你守備軍中無人是敵手,內人就是其中一個。”

“哦!有這麼厲害?”左衝有些不相信。

空月一笑,對鈴子說:“去拿出你的刀,表演一個給總兵大人看看!”

鈴子聽話地轉身入內,拿出長刀,走到門外兩棵相隔兩三丈的大樹中間,突然間騰空躍起,飛撲向一棵大樹,右腳在樹幹上一蹬,借力轉身飛向另一棵大樹,手裡刀光一閃,斬斷一根大樹枝,左腳一蹬樹幹,折身飛回前一棵大樹,又一刀斬斷一根大樹枝,連續幾個來回飛躍,越飛越高,連連斬下六根樹枝,才翩翩落地。

左衝和兩個少年看著蝴蝶一樣來回飛騰,刀法如神的鈴子,驚得嘴巴都合不攏,連連讚歎:“太了不起!太了不起了!”

鈴子淺淺一笑,對走出大門的藍今說:“媽,你來表演一個!”

藍今穿一雙拖鞋,走過來拿起刀,來到一棵大樹前,舞出一團刀光,刀光繞著大樹轉了一圈後停下。眾人一看,大樹在齊人的腰部到頭部的高度,被整整齊齊削掉了一層皮,露出一圈白淨的樹幹。

“好精妙的刀法!”左衝發自內心感慨,然後問空月:“這是你何人?”

“她是我妻子的媽媽,我的丈母孃。”空月笑嘻嘻回答。

左衝看著那把劍不像劍,刀不像刀的扶桑長刀,試著問道:“她們不是中土人吧?”

“她們是扶桑人!”空月大方回答,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左衝兩手各撫著他兩個孩子的頭,說道:“好好學,以後至少不能連女人都打不過!”他的骨子裡還是有點看不起女人。

“他們只要能戰平這兩母女,就算徹底出師了!”空月寬慰他。

“還有一個女高手是誰?一起見識見識!”左衝提出。

“她現在不在家,以後有機會再為大人表演吧!”空月回答。

“那好,這兩個孩子就留在這裡了,你現在隨我去見史可法史大人,他有事找你。”左衝安排道。

“行,你儘管放心,隨時可以來檢查學習情況!”空月說完,交待鈴子照看並教授兩個小男孩,之後跟隨左衝走出大門,乘馬車往史可法尚書府馳去。

南京兵部尚書史可法,四十來歲,文質彬彬,一臉正氣,像個書生,不像個武將。他打量著空月,問左衝:“這就是你竭力推薦、介紹的司空月?”

左衝在史可法面前極為恭敬:“是的,大人,人不可貌相,別看他年輕,武功機智,難有人匹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