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父親,梁音低下頭,神情悲慼,過了一陣後抬頭說道:“我爸從二十歲就開始創業,二十年不到就躋身四大家族,沒想到才五十歲出頭就走了!”

邢越感覺她不開心,肯定與家庭有關,諄諄誘導說:“那你家裡現在是叔叔或者伯伯掌管企業吧?他們能力可比你爸差遠了!還有你現在生活的漆家,難道不幫梁家一把嗎?”

梁音聞言,搖一搖頭,苦笑一聲說道:“我的伯伯和叔叔都快把家業敗光了,還想把我掃地出門。這個漆家更完全沒有指望!”

“哦!你說詳細一點,我看看能不能助你一臂之力!”邢越突然有了一種想幫她的衝動。

梁音頓了頓說道:“以前漆家只是一個三流家族,漆家主漆康和我爸私交不錯,全靠我爸提攜他們家,他家才慢慢躋身到二流企業。漆康的兒子漆明和我同學,他追求我好多年,我一直沒答應。三年多前,我爸急病去世了,當時覺得天都塌下來了,想有一個依靠,就同意嫁給他了。後來因為伯伯和叔叔不善經營,很多的客戶和高管都流失到漆家了,漆家迅速成長,一年的時間資產膨脹了一倍,成功替代梁家,躋身四大家族!”

邢越聽了梁音的敘述,心裡五味雜陳,他感覺裡面有故事。他問道:“你伯伯和叔叔在家族企業佔多少股份?”

“我伯伯梁齊佔百分之二十四,叔叔梁軍佔百分之二十四,我爸控股,佔百分之五十二,企業是全靠我爸一手做起來的!”梁音回答。

“你爸過世了,他的股份

應該你繼承,如果你伯伯和叔叔確實能力有限,你可以把董事長職務拿過來,自己經營!”邢越建議。

“話是這麼說,但我還有一個哥哥,叫梁歡,他完全是個耍家,偏要拿走我爸一半的股份,我只有百分之二十六的話事權!”梁音解釋道。

“屬於你的,你就應該爭取回來,否則你梁家的家族企業終究毀於一旦!”邢越勸告梁音。

梁音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我會爭取!現在的局面是,伯伯、叔叔和哥哥聯手擠壓我,我孤掌難鳴!”

“你第一步是想法把你哥哥爭取過來,他是被你伯伯和叔叔利用了!記住,我會保護你,不管任何時候!”邢越替她分析和打氣。

梁音再次點頭,他知道邢越這個人,在藍湖市是刑偵界第一人,有他撐腰,膽氣立馬壯了很多。

邢越再問道:“你和漆明相處好嗎?”

這一問,梁音幽幽嘆出一口氣,說道:“剛結婚那陣還行,後來漆家成功替代梁家了,他的態度就大變了,越來越冷淡!”

邢越想了想,說道:“漆家能成功替換梁家,其實和你是有關係的,你認為呢?”

“當然有關係!”梁音肯定地說:“很多梁家的客戶和員工選擇了投靠漆家,很大程度是因為我嫁給了漆家,本身我就是我爸最信任的幫手,很多事情都由我在打理,他們認為漆家和梁家有血緣,值得信任!”

“漆康和漆明都是生意精,他們肯定已經預想過這種局面,現在目的總算達到了!”邢越繼續分析道。

梁音苦笑了一下,說道:“我也不是不明白,漆家就是在利用我,漆明十有八九外面有別的女人,我懷孕後,他再也沒有和我同床共枕過。”

商場如戰場,人心險惡,邢越愈來愈感覺梁家和漆家還有更多的故事待於挖掘。他問梁音:“你爸是怎麼死的?”

“他得的是肝癌,發病到過世,才兩個星期!”梁音答道。

“不到半個月就走了?”邢越重複問了一句。

梁音點點頭:“是的!”

“他發病之前有過異樣嗎?”

“沒有,生龍活虎的,突然就病倒了!”

“這有點不合常理!”邢越自言自語道。

“我也覺得奇怪,也懷疑過,但醫院確診是肝癌!”梁音回答。

憑感覺,邢越察覺這裡面有問題,要把問題查清楚,得一步一步來,不排除梁深的死存在人為因素,而讓兇手露面的唯一方法只有利用梁音,但會大大增加梁音的危險度。他問梁音:“你想不想為你爸爸討還公道?”

梁音堅定回答:“想!”

邢越告訴她:“可能有一定危險!”

梁音說道:“我不怕!為了我爸,為了我的家族,我願意冒險!”她的神情堅定、頑強。

邢越點點頭,說道:“那好,記住了,第一步,爭取你哥哥和你站在一條線上;第二步,拿回控股權;第三步,親任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