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康復之路(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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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岡沉默片刻,說道:“你在這裡稍待,我和院長溝通一下!”說完起身走出辦公室,去找院長溝通。
大約十分鐘後,蘭岡回到辦公室,他對主刀醫師宣佈:“院長的指令,手術立即進行!”
主刀醫師站起身,強壓著情緒說道:“請安排其他醫師主刀,我退出!”
蘭岡冷淡地說道:“沒問題,我親自接手這臺手術!”像這種大型重要手術,醫院一般會對主刀醫師安排接替人選,就是擔心手術過程出現意外,而蘭岡就是這次手術的接替人選。
蘭岡走向手術室,先在外間消毒,換上手術服,之後進入裡間,宣佈:“開始手術!”
麻醉師是個中年女醫師,她走向邢越,正準備把浸有麻醉藥的紗布放在邢越口鼻上,邢越突然睜開了眼睛。女麻醉師嚇了一跳,高聲叫道:“邢越醒了!”
聽見叫聲,所有手術室的醫護人員再次圍攏過來,邢越確實醒過來了,睜眼看著他們,嘴裡說出幾個含混不清的字:“這是哪裡?”
此時的邢越,顱內的淤血只剩下了六分之一,死亡的大腦組織恢復了一半。他醒來了,只是語言和行動暫時還受到影響,但智力也絕對不是隻有一兩歲的狀態,差不多達到了七八歲的狀態。
這種時候再堅持給他動手術取腎臟,任何醫師和護士都沒這個膽量,這已經不單單是職業道德的問題,已經涉及到可能觸犯法律。
即便是蘭岡也不敢擅自手術,他下命令:“手術取消,病人推回各自病房!”
對邢越來說,時間就是生命,推回重症監護室後,邢越自己拔掉輸液管,摘下氧氣面罩。邢越的主治醫生趕過來為邢越作檢查,量血壓、心跳,採血驗常規,之後推出去作腦部CT掃描,回到病房後,蘭岡和幾名院領導,包括最開始的主刀醫師都過來看望邢越,每個人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邢越現在需要的是安靜,便於繼續運功調理,他說:“我想睡一會兒!”語音不太清晰,好像舌頭很大,但每個人都聽明白了。
主治醫師以前就聽說過邢越,對邢越很尊重,他請所有人退出監護室,自己也退出去,關上門。
終於爭取到了難得的清靜,邢越再次調息運功,他用的不是祖傳的化骨綿拳功法,是空月得到的羊皮卷的高階內功修法,將靈魂的生命能量執行於四肢百骸,打通全身經絡。
中午,主治醫師來到病房,再次對邢越進行常規檢查,他很詫異,因為邢越此時的各種常規指標又有了明顯好轉,已經是一個正常人,他甚至可以坐起來,扶著床下地,只是手腳還有些不聽使喚。主治醫師作了個決定,將邢越從重症監護室轉移到普通病房。
在普通病房,邢越拒絕任何醫療手段,就是運功自療。他的身體在強大生命能量的加持下,在高階功法的執行中迅速修復,腦顱內的淤血經過一個下午又一個晚上,到清早只剩下極少量殘餘。
而昨天,蕭芸和邢峰
在簽完邢越的腎臟捐獻移植同意書後就各自上班去了,但兩人都情緒低落,工作中神不守舍,單位同事覺察到了異樣,報告領導,領導請他們早些回家休息。
母子二人一前一後回到家中,在家裡相對枯坐,都不說話,對他們而言,簽下這份同意書,相當於放棄了邢越救回來的希望。還有什麼是比沒有希望更殘酷的事呢!
他們甚至不敢去醫院看邢越,不敢面對他身體上的巨大傷口。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母子二人互相鼓勵,一起到醫院去看望邢越,不管怎麼說,只要邢越還有一口氣,親人就在。
母子二人來到藍湖市第一人民醫院重症監護室,監護室不容許家屬進入,只能在外面隔著玻璃牆觀看。在他們熟悉的地方,卻沒有看見邢越,床位上躺著的是另外一個人。二人心裡湧起不祥的感覺,蕭芸已經開始抹眼淚。
邢峰找到了邢越的主治醫師,詢問道:“大夫,請問我爸去哪裡了?”
主治醫師看看邢峰,再看看他身後眼淚盈盈的蕭芸,露出一個開心的笑臉。
邢峰心裡不高興了,父親不知道去了哪裡,這個醫生還不當一回事,一點不嚴肅,他有一種要爆發的衝動。
主治醫師站起身,走向門外,說道:“跟我來!”
母子二人忐忑不安地跟在主治醫師身後,醫師將二人領入一間普通病房,病房裡有三個床位,其他兩個床位的病人都有家屬陪同照顧,只有邢越一個人孤零零的睡在最裡面床位上,靜悄悄,沒有一丁點聲息。
主治醫師把蕭芸和邢峰領進來後,就不再管他們,而是去詢問另外兩個病人的情況。蕭芸和邢峰不由惱羞成怒,邢越本來在重症監護室,昨天剛被摘取了腎臟,按理應該加強護理等級,反而卻被移送到了普通病房,這未免太不像話了!
蕭芸的眼淚瞬間噴湧而出,邢峰本來是個不易發怒的人,此時也控制不住情緒了,暴喝一聲:“醫生!”
主治醫師轉頭看向邢峰,邢峰鎖著眉,冷冷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把我父親送到普通病房來了!”
一屋子的人都驚愕地看著眼睛發紅的邢峰,感覺他身體在微微顫抖,已經快要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