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月辭別老和尚回到家中,思考著怎麼向滁王闡述這件事。有人故意下蠱這件事必須告訴滁王,至於誰下蠱,應該是他自己考慮的事情,自己絕對不能參和進去。

空月向滁王說明病因之後,滁王的第一反應是:“絕對是潞王那個狗賊在背後暗算我!”

空月不接話,只是告訴滁王:“我能做到的,就是隻要你發病,我立馬給你治療,減輕病痛,但我根治不了。想根治,只有一個辦法,找出下蠱之人,讓他住手!否則,就算我給你治好,他過上一段時間再種上,一樣發病!”

“你能查出種蠱之人藏在何處嗎?”滁王問空月。

“目前查不出來!”空月搖搖頭,回答道:“那是個高手,遠距離施法,完全不露痕跡,找不到一點追查的線索。”

滁王惡狠狠咬牙說道:“你能為我治病,而且找到病因,已經足夠。其他的,我來想辦法!”

空月點點頭,告別滁王,啟身返回到家中,屁股還沒坐熱,突然下人來報:“潞王遣人來相請!”

潞王派來的居然也是管家,管家說:“潞王病了,已經好多天,請了好幾個名醫,完全不見效,請你去看看!”

“什麼?潞王病了?”空月這一驚非同小可,剛剛還在懷疑是潞王對滁王用陰招,現在居然潞王也病了,那看來,對潞王的懷疑可能有誤。

空月急匆匆趕到潞王府,潞王得的是類似哮喘一樣的病,不住咳嗽。空月坐下來給潞王把脈,用天眼檢視,也是找不到病源,而且肺部並沒有病灶。空月眉頭暗鎖,為潞王配了藥,運內功替他按摩肺部,當場確實見效,潞王咳嗽停止了,人也舒服了。

經歷了為滁王反覆治病無效那件事,空月心裡已經不太有信心,他對潞王說:“如果再犯,立馬通知我!”

還真不出空月所料,第二天,管家來報:“潞王的病又犯了,還是老樣子,咳個不停!”

空月再次來到潞王府,邊替潞王診治疾病,邊思考,難道潞王也被下了蠱?滁王生病時,他懷疑是潞王找人暗算的滁王,現在潞王也在生病,難不成滁王這麼快就找到高人來報復潞王?這種可能性似乎不大,畢竟這種高人也不是說找就馬上能找的。但潞王的病相確實像是中了蠱毒。

空月告訴潞王:“這次治療之後,如果再犯,就只有一種可能,有人下蠱!”

“下蠱!”潞王一驚,不由皺起眉頭,他聽說過下蠱這種事,一旦被下了蠱,不是種蠱者本人,很難醫治。

“誰人會給本王下蠱,暗害本王?”潞王喃喃道。看他驚異的神情,空月判斷,滁王被種蠱這件事,還真與潞王無關。

“能有這個膽子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滁王!”潞王恨恨說道:“不露行跡就能下蠱,肯定是他暗中網羅來的下蠱高手所為!”

這話空月沒法回答,他站起身,用同樣的話告訴潞王:“我能做到的,就是隻要你發病,我立馬給你治療,減輕病痛,但我恐怕根治不了。想根治,只有一個辦法,找出下蠱之人,讓他住手!否則,就算我給你治好,他過上一段時間再種上,一樣繼續發病!”

“你能否查出種蠱之人藏身在何處?”潞王用和滁王一樣的語氣問空月。

“目前還查不出來!”空月搖頭回答:“那是個高手,遠距離施法,完全不露行跡,找不到一絲絲追查的線索。”

潞王點點頭說道:“你能為我治病,而且找到病因,已經很感謝你,下一步我自己想辦法!”

兩王說的話何其相似!空月暗想,恐怕兩位之間又會掀起一場內鬥了。

接下來的差不多一個月時間,空月奔波於潞王府和滁王府,不斷替二王治療以減緩病痛。

直到有一天,空月發現,二王原有的病症沒有了,但卻被新的病症糾纏上了。滁王的蛇纏腰消失,變成雙腿水腫,而潞王也不咳嗽了,轉成偏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