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銀船的尾部側面受損,還好損壞部位不在水面下,否則河水灌入船艙,運銀船隻有沉沒一途。

此時的空月已經是運銀船上絕對發號施令的老大,沒有誰敢對這個殺神說一句不恭敬的話,權威靠的是拳頭。

空月下令首先找木料修復運銀船受損傷的位置,整整忙碌了一個白天,總算修補完畢。

之後便是繼續上路,以程頭領為首的杭州衙役對空月,包括對黃捕快都是畢恭畢敬。程頭領更是親自為二人端茶送水,侍候飯菜。但空月憑藉一種敏感,總覺得他的恭敬裡面,包含著虛假。

大船但凡經過繁華大碼頭,這些杭州衙役必定下船胡吃海喝逛窯子,他們受不了船上的枯燥,也沒有太大的責任心。

這天下午,大船還在航行中。程頭領帶著他的兩個隨從,把作好的飯菜送到空月和黃捕快房間,看著他滿臉討好的笑容,空月心裡暗暗起疑,他的前世邢越可是心理學方面的專家。

空月留意到,程頭領今天的笑容比往昔更燦爛,但也帶著做作;而且他的眼神會時不時瞥一下飯菜。

空月手裡暗藏一根銀針,悄悄在菜湯裡試了試,銀針發黑,心中已經有數。他端起湯喝了一口,留意到了程頭領臉上更璀璨的笑意。

程頭領正要退出房間,空月用手絹一抹嘴,把湯吐入手絹,叫程頭領:“你等一下,我有事問問你!”

程頭領三人停在門邊,恭恭敬敬問:“司空大人有何事?小人定當奉告!”

空月微微一笑,起身走過去,突然出手,點在三人胸部穴位上,三人軟倒在地。

黃捕快驚異道:“司空大人,你這是要幹啥?”

空月將程頭領拖進房間,說道:“沒啥事,給他喂喂湯。”

說罷,端起湯,往程頭領嘴裡灌,程頭領緊閉嘴巴不肯喝。

空月起身,從藥箱裡找出兩顆藥丸,遞給黃捕快,說道:“湯裡下了毒,你剛剛已經喝過幾口,服下一顆藥丸,可催吐,去船艙邊嘔吐,吐完後再服一顆藥丸,便可保無事!”

黃捕快大吃一驚,急忙吞下一顆藥丸,跑出門外。

空月坐回床上,看著程頭領,語氣平和地緩緩說道:“我問你問題,你最好老實回答,答與不答,你有自由,不過呢我有無數方法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青煞組織你知道吧,他們的殺手就夠硬吧!犯在我手裡,我只是告訴他,你雙手有二十個指關節,雙腳有二十個指關節,共四十個,我有耐心,一個關節一個關節給你折斷,結果,才折斷了他四個關節,他就啥都說了。”

“南京南城捕頭王竟,招惹到我了,我只是把褲子給他扒下來,告訴他,你若不說實話,我就把你那玩意割了,刀還沒放上去,他就求饒了。”

“你若是認為這兩種辦法太過粗魯,我也可以給你來點文雅的,給你紮上幾針。你要覺得扎針也不願意接受,也可以來最簡單的,在你身上綁一塊大石頭,直接扔到河裡喂王八,你自己選擇吧!”

程頭領臉色蒼白,身體打顫,說話已經帶結巴:“司空……司空大人,我……我都說!”

“合作才是你唯一的選擇!”空月用戲謔的口氣教訓他:“不過,要敢有一句假話,可別怪我不客氣!”

程頭領結結巴巴道:“哪……哪裡敢,不……不敢騙大人!”

這時黃捕快已經回到房間,服下第二顆藥。

空月開始問話:“我兩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給我兩下毒?”

程頭領逐漸穩定了情緒,說道:“大人,小人全都是奉命行事,我都告訴大人,只求二位大人放過小人一命!”

“小人是奉杭州知府之命行事,知府大人與前兩天搶劫運銀船的黑龍會關係匪淺,此次押運的官銀,本就是打算半道送給黑龍會的,只是沒想到剛過揚州就被太湖幫截了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