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有黑下來,空月等不及了,展開神足通,來到柳尚書府邸,穿牆而入,直接來到柳尚書書房。

看見空月,愁眉不展的柳尚書露出一絲難得的笑意,這個年輕人,總是能給他帶來希望。

柳尚書握著空月的手,久久不肯鬆開:“案件有沒有進展?如一能不能洗脫嫌疑?”他連珠發問。

空月坐下來,平靜一笑:“事情搞清楚了!”

“快給老夫說說!”柳尚書已經急不可待。

“整件事就是刑部尚書自導自演!”空月慢吞吞說:“他指使太湖幫劫持白銀,先有意把火引到自己身上,之後再把柳如一扯進去,讓他背上構陷朝廷重臣和劫持官銀兩大罪狀。只可惜他貪心太重,露出了破綻!”

“他露出什麼破綻了?”柳尚書急切問道。

“他若吧十二萬兩銀子全部堆放在莫家別院,柳如一真會是百口莫辯。他卻既想幹掉柳家,還想吞掉九萬兩銀子,這九萬兩銀子就是他的破綻!”空月臉上有一絲不屑,老政客也一樣貪心不足蛇吞象,結果露了馬腳。

“九萬兩銀子找到了?在哪裡找到的?”柳尚書兩眼放光,他真正感覺到了希望。

“拿筆和紙來!”空月沒有正面回答。

柳尚書忙不迭為空月準備筆、墨和白紙。

空月閉目回想了一陣,睜開眼睛,在一張白紙上畫出一個圖形,畫的是祖家別院的位置和佈局圖,還專門標註出了地窖的位置。

“九萬兩銀子全部堆放在這裡!”空月指了一指圖上地窖的位置:“這是祖家的別院,在西城門外二十里。”

“那是否馬上報給捕司?”柳尚書憑想象也能知道,捕司當前最想要什麼。

空月搖一搖頭:“不能報給捕司,捕司不可靠。這是救柳如一,幹倒刑部尚書的唯一機會,必須從長計議!”

柳尚書也是老政客,他一聽就知道,空月真是深謀遠慮,早就考慮好了。他問:“那下一步該怎麼作?”

“下一步必須潞王親自出馬,否則還是難以造成聲勢,不足以扳倒刑部尚書!”空月年輕平和的外表下,有一顆智慧和沉穩的心。

柳尚書點點頭,這個機會太難得,也太重要。

空月站起來:“我現在就去找潞王。”

……

潞王府,空月與潞王相對而坐,潞王不說話,只是平靜的看著空月。

空月微微一笑:“潞王,卑職此來是為你獻上一單生意!”

“什麼生意?”潞王面無表情地問。

“九萬兩銀子的生意。”

“有這等好事?”

空月從懷裡拿出畫有祖家別院的圖,展開放在潞王面前,指著地窖的位置:“這裡面藏有九萬兩白銀,絕對確鑿無疑。而且這些銀子就是前段時間被劫持的官銀。”

“哦!”潞王眼睛閃出一道光:“那為何不直接報捕司或刑部,卻來找我?”他問道。

“這件事,只有潞王能主持公道,也只有潞王能救柳家!”空月為潞王戴上一頂高帽子。

“這是為何?”潞王言語從來不多。

“這件事,得從頭說起!”空月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講給潞王聽,最後強調,不能暴露提供藏銀處的顧飛燕,只能請潞王想辦法。

潞王撫了撫鬍鬚,面露笑意:“好個歹毒貪婪的刑部尚書!好可憐的柳如一!只不過,聰明反被聰明誤,我自有辦法收拾他。”

“等潞王的好訊息!莫家別院有三名高手駐守。”空月留下圖紙,起身告辭。

走出潞王府,空月抬頭看看天空,天色不算晚,才剛到黃昏。空月有些牽掛母親,也有些牽掛莫月珠。今晚不回滁王府了,免得被那些女人糾纏。但如果這會兒回莫家看望母親,母親必定會操心自己有沒有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