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月的推斷沒有錯,駱總捕頭上午拿到了劉公公手諭,下午就帶人去柳尚書官邸帶走了柳如一,而且通知柳尚書一家,包括莫月珠,不得離開家門半步,等待調查結果。

總捕司審訊大堂,堂上坐著威嚴的駱總捕頭,柳如一孤零零跪在堂下,駱總捕頭高聲喝問:“柳如一,你可知罪?”

柳如一搖搖頭,一臉無辜:“我沒有作過違犯王法的事!”

“是嗎?”駱總捕頭冷笑道:“顧飛燕你可認識?”

“顧飛燕?”柳如一神情立馬放輕鬆:“這是我養的女人,難不成,養女人也犯法?”

“養女人不犯法,但你可知道她是什麼人?”駱總捕頭問。

“她不就一個普通女人嗎?”柳如一有些疑惑地問道。

“普通女人!裝得很像。”駱總捕頭冷笑:“顧向天你認不認識?”

“顧向天是誰?我不認識,與顧飛燕有關係?”柳如一問。他的一臉無辜不像是裝出來的,空月暗自皺眉。

“哼!顧向天就是太湖幫老大,顧飛燕的親哥哥!你不知道?”駱總捕頭聲音越來越冷。

“啊!親哥哥,太湖幫老大?”柳如一如聽天書:“那我養她也不犯法啊!”

“不犯法?顧向天和顧飛燕都已經招供,太湖幫劫持官銀是你提供的情報資訊!”駱總捕頭惡狠狠盯著柳如一,吼道。

“劫持官銀!提供情報資訊!”柳如一瞪著眼睛,張大嘴,莫名其妙的表情:“我沒有幹過!誰胡說八道的!這是誣陷!”

“胡說八道?誣陷?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駱總捕頭下令:“把顧飛燕帶上來!”

少傾,顧飛燕被幾名捕快押上來,跪在柳如一旁邊。

柳如一首先叫起來:“飛燕,你真是太湖幫老大顧向天妹妹?”

顧飛燕依然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點頭道:“是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柳如一大聲喊道:“你什麼時候給我說過?我從來不知道!”

駱總捕頭打斷柳如一,問顧飛燕:“可是柳如一提供的運銀情報?”

顧飛燕顫抖著回答:“是的,大人!”

柳如一臉色劇變,大吼道:“飛燕,你為何誣陷我?為何要害我?”

顧飛燕一臉無辜,滿臉淚痕:“官人,奴家也是怕受刑才老實招供的,你也老實招供好嗎,免受皮肉之苦!”

“可是我沒有作過,為什麼要招供?那官銀被劫的事我前幾天才聽父親說,怎麼賴到我頭上了!”柳如一大呼冤枉。

“我且問你,官銀運輸的時間資訊,你父親知道否?”駱總捕頭問柳如一。

“他是吏部尚書,自然知道。”柳如一老實回答。

“那你父親有沒有給你說過?”駱總捕頭追問。

“我父親給我提過,我壓根沒在意,都記不住哪天出發,經過哪裡,怎麼可能洩露機密?”柳如一一張臉全因激動完全變形了。

“那南城門外十五里,莫家別院,贈與你在使用,不錯吧?”駱總捕頭換個角度審問。

“不錯,是我在使用,這個也犯法嗎?”柳如一不明究竟,回答道。

“很好!在你的別院地窖裡,找出三萬兩銀子,就是運銀船上裝載的那種官銀,你作何解釋?”駱總捕頭冷冷盯著柳如一,聲勢逼人。

“啊!在我的別院裡找到銀子!三萬兩!這個連我都不知道,一定是有人故意設計陷害我!”柳如一真急了,大聲呼喊。

空月一直默默注視著柳如一和顧飛燕二人的表情和對話,他的前世邢越是審訊犯人的專家,對犯人的心理把握極準,犯人在撒謊還是說實話,他都能判斷出個八九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