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月大大咧咧走進南城捕司,走入提審堂,高高坐在正中間的王竟看清楚了空月,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直接丟下一句:“此案移交總捕司!”轉身便走入內堂。

粗壯捕頭無可奈何,只得又帶著空月,返回內城,送到總捕司。這一個來回折騰,二十多里地,空月無所謂,捕快們可是累壞了。

到了總捕司,幾乎所有人都認出了空月,當初大鬧總捕司,眾目睽睽之下從空中飛走,這件事到現在還在傳聞。

事情迅速傳達到駱總捕頭耳朵裡,駱總捕頭悄悄從門縫裡看了一眼,果然是空月。空月當初大鬧總捕司,之後抓他家人做人質,一幕一幕歷歷在目,他很後悔不該招惹空月。後來得到的情報是,空月中毒,外出求醫,生死未卜,沒有料到卻出現在這裡。

駱總捕頭先悄悄單獨召見粗壯捕頭,詢問事由,聽說只是一件小小的民事糾紛,不由怒火中燒:“這種小事,本就是你南城捕司的事,怎麼送來總捕司?”

粗壯捕頭低聲下氣說:“都是王大人叫送來的,王大人在司空月手下吃過虧,不敢審他!”

不敢審就推到我這裡來,我不一樣也吃過他大虧!駱總捕頭心裡嘀咕。

這可是個燙手山芋,當初司空月查採生折割案,觸及捕司的人,駱總捕頭本想借鮑捕頭和王竟之手把他除去,結果卻是惹火燒身,太太屁股上還留有疤痕,天天罵自己,哪敢再招惹他!

駱總捕頭實在想不通,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小青年,竟然有如此能耐!武功智謀,遠非普通人能比。

駱總捕頭想了想,叫來總捕司的李捕頭,吩咐:“你去問問案情,沒大事就把他放了!”

李捕頭當初搜查鮑捕頭家,與空月打過交道,吃過空月的虧,知道空月不好惹,但上司有令,他不得不照辦。他坐到堂上,裝模作樣,一拍驚堂木,問下面:“何人何事來此?”

南城捕快有人回答:“此人擾亂街市,毆打良民,被我等拘拿,送於此處?”

“既是拘拿,為何不戴枷鎖?”李捕頭髮話。

“枷鎖被他摔壞了,幾名捕快還捱了他的打!”南城捕快回答乾脆。

李捕頭有些尷尬,問空月:“可是事實?”

空月冷冷一笑:“絕非事實。事實是珠寶首飾行的打手強買強賣,敲詐勒索,被我打了,只需把那些人拿過來,與我當面對質,便可清楚!南城捕快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要鎖我,所以才被我把枷鎖砸了。”

粗壯捕頭喝道:“強詞奪理,明明是你動手打人在先,還敢抵賴!”

“抵賴!”空月冷笑:“那為何不把對方一起帶過來,單獨帶我來捕司是什麼意思?”

李捕頭也基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等南城捕快說話,搶先說:“這種小事,就該你們南城捕司管,總捕司管的是大案要案。你們立馬帶回南城捕司去審理!”

空月不幹了,他大聲說:“這可不是小案件,我判斷,南城捕司與那家黑店有勾結,請總捕司認真查處!”

“一派胡言!”南城捕司的捕快趕緊說話。其實他們罩著的地盤,心裡都門清,但這種事哪能公開曝光?雖說是官官相護,但如果空月揪住不放,以空月的能力,他們還真麻煩大。

李捕頭只想把事情推出去:“這種打架鬧事的治安問題,不歸總捕司管,如果鬧大了,出人命了,再來找總捕司!”

不等空月和南城捕快回話,他已經飛快下坐,一走了之。

這下粗壯捕頭極其尷尬,總捕司不接案,南城總捕頭更不敢接,想私下收拾空月,又沒這本事。唯一的辦法,說幾句好話,趕緊放人。

空月卻是告訴他們:“你們之間背後什麼關係,自己清楚,今天既然敢抓我,事情就沒完,你告訴他們商家,我不會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