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黑衣人被拋在空中,重重摔在地上,劇烈的疼痛讓他發出了呻吟聲。進入堂屋的黑衣人急忙退出房間,拔出一把長刀,左右環顧,不見有其它任何動靜,他這才跨步上前照看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為他止血。

受傷的黑衣人左腳完全沒有了,傷口骨骼參差,鮮血直流,大口喘著粗氣,如果不及時止血,流血就足夠讓他喪命。

沒有受傷的黑衣人已經無暇顧及他們執行的任務,一面為傷者點穴止血,一面掏出一根繩子,捆紮在他傷處上部的小腿處。

“要我幫你開院門嗎?”一個冷冷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黑衣人看向身後,一個少年站在星光下,冰冷冷地盯著自己,左手裡拿著一把未出鞘的長刀。

對方若想斬殺自己,剛才只要出手,自己兩人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黑衣人抱起傷者,也不客氣,說道:“麻煩你幫開一下門!”

空月走過去,拔開門栓,開啟院門,站在大門邊,一抬右手,恭恭敬敬說一聲:“請慢行!”

未受傷的黑衣人抱起受傷的黑衣人,走出大門,說了聲:“謝謝!”

空月也不含糊,說了句:“告訴你們青煞的老闆,最好別來招惹我,或者給他帶個話,祖家給多少錢買我空月的命,我可以給雙倍的價格,買他祖家主的命!”

已經走出院門的黑衣人乾淨利落回答:“一定把話帶到!”

這話空月倒是相信,空月已經知道他們是青煞的人,還知道僱主資訊,這些情報他們必須報告組織。

至於他們願意賺祖家的錢,繼續追殺自己,還是願意來給自己洽談生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空月不願多想,回到房中繼續打坐,他的目的明確,就是追查採生折割案件,他必須為那些被殘害的孩子們討回公道。

他開啟神目,觀察湖中的那條大船,大船還是停在那裡,船上的人看不清晰,畢竟距離太遙遠,空月決定,明天直接去到湖邊觀察。

第二天一早,空月揹著藥箱出門,穿的是遊方郎中衣服,先在一個小店吃了一碗豆漿,兩根油條,之後出城,朝湖邊走去。

那個大湖在城南,離城至少六七十里,空月一點不著急,慢慢走,中途遇到一個小孩肚子痛,父母親正束手無策,看見空月郎中打扮,主動求醫,空月只用了一針,小孩肚子就好了。夫妻兩要付錢,空月堅決不收分文,兩夫妻千恩萬謝。

治病救人原來這麼有滿足感,空月異常興奮,一路上但凡有人求醫問藥,必定使出渾身解數為他解決問題,且都是統一口徑,如果無效,分文不取,如果治癒,願給多少給多少。

無人的路段,空月會飛行一陣,時快時慢,到達湖濱已過午後。大湖邊居住著不少人,多以打魚為生。空月找一間客棧住下,才不多久,客棧就聚集了十幾人,都是來求醫的。在空月手裡,基本上是針到病除,空月“神醫”的名聲已經開始傳開。

其實空月治病不完全靠針法,他動用了天眼和內力,天眼查病源,內功治療病灶,再配上針灸,分分鐘見效。如果是面板病一類的外在病症,扎針不能馬上見效,空月就會釋放內功,或者開一些藥,他的藥箱裡備有很多老和尚傳授的簡易藥方。

到晚上,病人全部打發完了,空月開始運功,入功態觀察湖中的大船,大船堪稱豪華,分上中下三層,雕摟畫棟,裡面佈置陳設,應有盡有,住房、客廳、廚房,完全是個高檔酒店,男女傭人幾十個,歌舞伎樂,奢華至極。

大船的主人是五六個男女,一個個穿金戴銀,無比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