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總捕頭家的後院很清靜,種著一些花草,幾棵果樹。

駱總捕頭的住宅有兩重天井,三排南北向的房子,最後一排是二層樓,二樓便是主房,其它都是坡頂平房。

空月緩步穿過通道,走入主房前的那重天井,一名丫鬟看見了空月,尖聲喝叫:“哪裡來的野小子,悶頭悶腦往裡闖!知不知道這是啥地方?還不趕快出去!”接著提高聲音大叫:“李叔,你們怎麼看的門?隨便就把陌生人放進來了?”

空月莞爾一笑,高聲道:“我來找總捕頭,你幫我通知他出來。”

叫李叔的男傭聽見叫聲,從前面一重天井穿過中間房子側面的通道,急匆匆跑過來,上前拉扯空月:“你是怎麼進來的?莫不是翻牆進來的!找總捕頭去捕司衙門,這裡是住家,主人不在。”“你要是翻牆進來的,就是違法賊子,看我送你去捕司,讓捕頭處理!”

空月抬起手,伸出手指,點在男傭人胸部,男傭人軟到在地。

一聲暴喝聲傳來:“賊人好大膽!”一個穿黑色短打武服的健壯男人手提一口厚背大刀從前面天井趕過來,他也聽見動靜了,本來是站在旁邊觀看,見空月動了手,大步衝過來,掄起大刀,照空月當鬥就是一刀。

空月側身閃過,武服男人橫切一刀直斬空月腰腹,使出了十分的力氣,空月閃過,第三刀緊接著斬向空月脖頸。

空月心裡一下上火,紅不說白不說就要取人性命,誰給你的權利?

空月又連續避過幾刀,依舊未拔刀還手。就在這時,駱總捕頭16歲的大兒子,14歲的小兒子也各持一把大刀衝上來幫忙。看來這個武服男人是兩個男孩子的武術教師。

空月等的就是這個時機,空月右手快速拔刀,寒光一閃間,斜斬出一刀。同樣的招式,在空月手裡,其速度與力量遠遠勝過武服男人,武服男人甚至都無法想象,還來不及作出反應,自然更無法躲避、格擋,一刀正中左肩,被斜劈為兩段。

鮮血飛濺,兩個男孩瞬間被嚇呆住,一動不能動。在丫鬟尖厲的叫聲中,空月走過去,伸手,手指點在兩個男孩胸部,男孩倒在地上。

空月騰空躍起,上下兩刀橫斬在二樓主臥室窗扇上,一腳踹飛已經斬壞的窗戶,從窗戶的大洞躍入房間。

駱總捕頭的妻子和12歲的女兒臉色蒼白,瑟瑟打都,蜷縮在房間角落裡,空月走過去,依然是伸出手指,各點一指,封閉穴道,之後將軟綿綿的二人一手一個拎起來,下樓,來到天井裡。

空月對一個嚇呆了的年輕男傭說:“你去捕司通知駱總捕頭來見我,要快,我最多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後,若不見人,我便開始殺他家人!”

年輕男傭手腳發抖,強撐著跑到院門口,開啟門飛跑了出去。

空月找來一條長繩,把駱總捕頭的太太、女兒和兩個兒子一個個捆起來,連成一串,放在地上,然後悠閒地搬出一把椅子,坐在椅子上等待。

只過了半個時辰,駱總捕頭帶領兩個捕頭,十來名捕快,衝進大門,湧入後天井。空月站起身,拔出寶刀,站在四名人質身後,神情冷淡地看著駱總捕頭。

駱總捕頭看清楚了是空月,心裡首先就有點發悚,空月的身手他見識過,現在老婆孩子全在他刀口下,兒子的武術教師早已身首異處,血腥味四溢,他哪還敢輕舉妄動!

駱總捕頭臉上神色數變,見空月只是冷冷盯著自己不說話,不得不先開口:“司空月,你可是衙門捕快,你這可是知法犯法,你到底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空月冷笑道:“你把我媽抓起來關在牢房中,又是想幹什麼?我媽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犯什麼王法了?你說來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