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月回家的中途經過一條小河,空月把刀鞘拋入河中,沉入河底。

到了租住的小院,已是深夜,萬籟俱寂。空月發現院門從裡面拴上了,不由心裡一喜,母親回來了!

空月用刀從門縫裡伸進去,輕輕把門栓撥開,進門後再把門栓拴上。空月動作很輕,但還是發出了一些聲響,隨著聲響,屋裡傳來母親的聲音:“月兒,是你嗎?”

空月回答:“是我,媽,你還沒睡啊?”

空月媽媽回答:“在床上,睡不著,不知道你啥時能回來!”

空月安慰道:“我一切安好,你安心睡覺,明天再給你說詳細的。”

空月清洗了一下臉和手,立即上床睡覺,這一整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驚險程度堪比大片,比故事都精彩。空月也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恢復體力,他預感,更大的挑戰還在後面。

翌日清晨,空月母親先起來作早飯,空月起床後,母親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陣,關切地問:“昨天官府沒有為難你吧?”

空月心知若說實話,母親肯定會憂心如焚,只能說一些善意的謊話掩飾過去,讓母親放下心,相信不會有事。同時,空月也反過來關心母親昨天白天去了哪裡?

母親告訴空月,空月被帶走後,幾名被打傷的混混也被衙役找人帶走了,帶去哪裡不知道。空月母親打掃了房間和院子,一個人孤零零的感覺害怕,就去了結識的朋友家裡呆了半天,因心裡牽掛空月,太陽一落山就回來了。

這麼說來,空月媽媽回家的時間和空月最後出門的時間相隔不多。

空月尋思,這處院落真不能呆了,必須儘快搬家。空月快速在心裡盤算,最好搬去西城,而且與鮑捕頭家近一些,既然承諾了保護他家人,就得履約,住得近也便於照應。

但找房子得花時間,這期間母親的去向有些燒腦,留在這裡還真有危險,若讓她去住朋友家,她必然知道有事瞞著她,會萬分擔心。饒是空月頭腦靈活,見多識廣,也一時拿不定主意。

只能先讓子彈飛一會兒。空月吃過早飯,起身穿好制服,告別母親,用布抱住寶刀,出門後,先找一家刀具店,讓店家為寶刀量身定製一個刀鞘,並將刀柄重新裝飾。

店主是個行家,拿起刀讚不絕口:“好刀!好刀!是祖傳的吧?”

空月不想給他多廢話,只告訴他:“祖傳的,用舊了,作工精細一些,半個月後來取,取刀時付你銀兩。”

隨即,空月馬不停蹄趕往西城捕司衙門,首先找到姜總捕頭。空月打算把一路上想好的說辭告訴姜總捕頭,至於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空月都已經考慮妥當。

空月懷裡裝著南城總捕頭王竟的供狀,但他現在還不能拿出來,一旦拿出來,那就如深水裡扔炸彈,激起的浪太高,影響太大了。

空月避重就輕,告訴姜總捕頭,殘疾小孩和酒館老闆目前全數失蹤,應該是察覺到什麼了。但自己已經發現了酒館老闆的上線,只是需要時間跟蹤。

姜總捕頭沉默了一陣,同意空月跟蹤那個上線,可以一段時間內不用每天到衙門打卡報到。

空月現階段最需要的就是自由,對這個結果空月已經很滿意。

空月告別姜總捕頭,火速趕往鮑捕頭家附近,找到一家租售房屋的行鋪,詢問有沒有房屋租售。行鋪介紹了幾處房屋,空月看中了一處,去實地看了看,與南城那個小院大小差不多,距離鮑捕頭家大約在半里到一里之間。

空月對這套小院很滿意,詢問價格,行鋪老闆很善於觀言察色,看出空月急於成交,於是坐地起價,索要租金三兩銀子一個月。西城租金高於南城,但這個小院頂多租金就二兩銀子,三兩肯定是貴了。空月明知他故意抬價,但形勢緊急,不想給他多爭辯,立即訂下了。

空月直接交了十八兩銀子,半年的租金一次性付清,行鋪老闆開心死了,滿臉笑開了花。

空月迅速返回南城小院,告訴母親:“立即收拾東西,搬去西城,已經找好房子,在我的管轄區,以後再沒有人敢上門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