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至澍和魏雲凡並沒有送到大理寺,而是直接送進了乾清宮中。

朱由檢和群臣已經等候這位蜀王很久。

朱至澍想不明白,自己所招募的兵士完全是在大明裡允許的範圍之中。

為何皇帝偏偏要拿自己開刀?

稍微動一下腦筋的人就會知道,這並不是蜀王的過錯而是皇帝要拿他開刀了。

這是一個訊號。

一個給天下藩王以及所有擁有兵權人的一個訊號。

兵權一定是要掌握在皇家手中。

例如,戚繼光的戚家軍,他就只認戚繼光。

對於皇帝所發出的命令,完全是視若無睹。

朱由檢這一次是一石多鳥,敲山震虎,他的野心也不僅僅是眼前的這一點利益。

兵權無論如何都要收回來。

如遇大敵,自己還能調動。

朱至澍的事情是給朱由檢做了一個提醒。

倘若不加以遏制,今後朱由檢能調動的兵力恐怕也只有那幾千人了。

藩王的手中多多少少都是有一些兵力的。

建奴前來進犯時,這些番王卻沒有一個人出動一點兵力。

歸根結底就是當今皇上沒有調動他們手中兵力的權利。

想要徹底的削弱藩王就必須要從他們的兵權著手。

這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問題。

朱至澍只是被抓了一個典型,讓朱由檢能夠見縫插針。

“臣拜見皇上。”朱至澍異常的心灰意冷,但面對天子卻又不得不做出臣服的模樣。

朱由檢沒有說話,冷冷的看著在乾清宮跪著的朱至澍和魏雲凡。

朱至澍深知命不久矣,但死後他卻不能讓自己留下一個罪名。

要清清白白的死去,不能讓後人戳自己的脊樑骨。

“駱養性,把刑具搬上來。”朱由檢說道。

“皇上饒命啊!”魏雲凡忍不住了,自己這細皮嫩肉的,哪裡經得住刑具的伺候。

“你罪不可恕!”朱由檢的聲音冰冷至極,像是冬日裡的寒霜一般。

“你搜刮民脂民膏,不理政事,之後又慫恿蜀王私自募兵,欲佔山為王割據一方。”朱由檢怒斥道。

魏雲凡渾身瑟瑟發抖,整張臉都埋到了地上。自己終究還是難逃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