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幼嫻曾經是齊家的女傭?”

當宋簡意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錯愕地看向了祁遇。

祁遇知道,她一直以來都想調查自己的身世。

之前沒動靜,是因為能力有限。

但是現在,她有時間有資金,發財致富也越來越壯大了,自然也就不會再將這事擱置。

所以,心疼老婆的遇神急老婆之所急,將這段時間調查到的訊息先告訴她,也就能免去她的一番辛苦了。

然而這話出來後,震驚了宋簡意的三觀。

“這都什麼時代了啊,還有少爺搞丫鬟那一套呢?”

嘖嘖!

目光玄幻地看向祁遇,忽然,三少爺的手指頭敲來,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齊重是齊重,不是每個人都跟他一樣的。不過據我所知,這個齊重也不是色慾燻心的紈絝子弟。”

“不是那還能和跟家裡的傭人搞上?”

“有句話,叫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

祁遇這話出來後,倒是給宋簡意開啟了思路。

她大膽推測:“所以是顧幼嫻耍了手段,懷上顧九黎的?”

“沒錯。”

這也就是顧九黎為什麼隨母姓,而不是隨齊重姓的原因。

因為當時顧幼嫻暗中使計懷上顧九黎後,齊老爺子大怒,揚言只要有他在,這個心思不純的女人就別想進齊家的門。

“齊家的家風很嚴,當年這事雖然鬧得很大,但也沒有人敢宣揚出來。

我也是輾轉找了好些人,這才找到了當年僥倖活下來的一個老傭人。

據那個傭人所說,齊老爺子當年更看重的是咱媽,他希望齊重能和他的救命恩人喜結連理。

齊重那時候也對咱媽暗自傾心了,只是,奈何他才告白,立刻就引來了顧幼嫻的瘋狂阻撓。

那個女人割腕過,上吊過,可以是說把所有能威脅人的花樣都玩了一遍。

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咱媽厭倦這樣的勾心鬥角,還是齊老爺子的病已經徹底治好了。就在顧幼嫻又一次鬧絕食的時候,她離開了齊家。”

“她走的時候是什麼季節?”

“薔薇花開得最美的時候。那個傭人回憶說,她走的時候,院子裡的薔薇花忽然一夜之間全死了。後來顧幼嫻就拿著這個當理由,說她是鬼怪來的。”

“呵!要薔薇花一夜蕭條還不簡單嗎?找個人暗中在花盆裡撒點兒什麼,開得再好的花第二天也得死。”

宋簡意已經見過那個顧幼嫻了,所以聽到祁遇這話之後,覺得特別的可笑。

“遇神,你說謊話說多了的人,是不是連自己也都信了?”

“沒錯,顧幼嫻利用封建迷信抹黑他人,最後卻又因為過度洗腦說得自己都信了,這才會在見到你之後,嚇成了那樣。”

她以為,那個曾經神乎其神的女人啊,又回來找她算賬了呢。

宋簡意的手指輕輕地敲打在桌面上。

沉思的俏臉被斜照進來的春陽照得暖洋洋的。

美眸微抬間,有幾分嫵媚的慵懶。

“你說,齊重會是我父親嗎?”

“可能性不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