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聲音,有林瀾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

稚嫩的、蒼老的、成熟的、韻致的。

能在眾多平民中脫身,進入這場中心交流會里的。

不可能是普通人。

他們可能是商界某一個領域的鰲頭,跟聯邦一直有往來。

也可能是隱藏在外在勢力中的頭領,一直以傀儡跟聯邦俯首。

他們幾乎可以代表整個華東聯邦的民間力量。

想的卻不是如何督促華東聯邦。

最瘋狂的在渴望進化;

還能保有一絲理智的,在扯著為了天一神王的大旗。

資本永遠都是最純粹的利己主義。

手被觸碰。

林瀾抬眼,對上秦瑜隱隱擔憂的眼睛。

搖頭,揮手示意他跟自己離開。

快速退出閣樓,在灌木叢裡找到那雙低跟涼鞋拎在手裡。

赤腳走出街道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你打算怎麼做?”

秦瑜坐在副駕上遲疑著問道。

林瀾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把車開上了街,往軍區放下平緩行駛。

“他們會有意見,我一開始就知道,想要坐在高位擁有特權的人,無條件服務聯邦,心裡也認同聯邦的理念,根本沒有可能。”

秦瑜認同的點點頭。

“對於這樣的人,聯邦一直是以施小利驅使的態度,他們也有自知之明,不會明面上跟聯邦作對,也願意以一時低頭,博得平民百姓口裡的美名賺更多的錢。”

說到這,林瀾頓了下,“但雙方都清楚,這只是一時的。”

“他們追求的,永遠是利益。”

“凌駕於聯邦之上不受管制也好,追求長生強大而繞過聯邦獲取龍巖之心,甚至開啟世界之源,接受未知的進化也罷,其根本,遲早都要與聯邦為敵。”

這點秦瑜也是清楚的,抿唇不語。

林瀾也終於說到了重點:“但這些都應該是現在發生的,沒有一個強大的助力支撐之前,他們絕對不可能生出與聯邦作對的想法。”

“追求進化是為了更強大的永生,但在那之前,也要有命去享受。”

秦瑜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說,這件事另有幕後主使?”

林瀾瞥了他一眼:“我們都已經知道是誰了不是嗎?”

是的,答案不言而喻。

“怕就怕在,她想做的不止攪渾華東這池水這一件事。”

染指盤古計劃、扶持宗教的建立、調查尼克森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