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都尉連環計,斧影劈關生死劫(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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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探都尉連環計,斧影劈關生死劫
下人領著他們去了客房,卻把程昌胤和姜文珠分開了兩個屋子。
一個方正的木質雙層建築被分成多個房間,他們的客房就在二樓。
當姜文珠詢問原因時,那些下人客氣地解釋說雙人客房在修繕,暫時不能使用。姜文珠又問,為何她與程昌胤不能住自己原本的房間,下人又搪塞她說那個房間也在修繕,過幾日就能完成。
楊玉環和曲兒則分開在姜文珠旁邊的兩個房間中。
楊玉環來之前本以為需要和當時的雲裳一樣打地鋪了,如今對於自己有一張床十分滿意。
夜深人靜時,但他們四個人並沒有好好休息,而是繼續分頭刺探情報。
曲兒留在屋裡關注動向,程昌胤去軍中摸清楚他們的夜晚守衛分佈,至於姜文珠和楊玉環輕手輕腳地穿過走廊,避開了巡邏計程車兵,來到了姜立身的臥房門前。
姜文珠輕輕推開門,房間內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映照出房間內的輪廓。父親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她們向前走去,地上似乎積了一層薄薄的灰,腳踏在地上有些打滑。
楊玉環聞到這裡有一股濃烈的草藥味。她活了兩輩子,卻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濃的藥味,這味道刺鼻到甚至像是為了掩蓋什麼,而故意調出的味道。
而離都尉越近,越有一股惡臭沖進鼻腔。
突然,楊玉環耳邊傳來了蒼蠅的嗡嗡聲。夜深人靜的黑暗中,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但更令她感到恐懼的,是面前的姜立身——
他的胸口被一大片血水染得殷紅,在慘淡的月光下,隱約能看見他的面色蒼白發黑。夏天的炎熱讓他的屍體已經惡臭腐爛,蟲子在他的胸口蠕動。
藥草的味道要掩蓋的,是屍臭。
姜文珠已經捂著嘴,開始小聲地哭起來。
“父親……”姜文珠的聲音顫抖著,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她的雙腿一軟,幾乎跪倒在地,卻被楊玉環一把扶住。
“我出生時母親難産去世,父親是唯一的親人了……”
“文珠,冷靜點。”楊玉環低聲說道,盡管她的聲音也有些發抖。她迅速環顧四周,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後,拉著姜文珠就往外跑。
“程將軍剛去打探關內軍隊的情況了,等會我們與他彙合後,就跑。”楊玉環用盡全力剋制住自己的緊張,讓自己理智地思考著:“這裡有沒有能象徵他命令的東西?”
楊玉環迅速環顧四周,目光在房間內掃視。她知道,姜立身作為都尉,一定有一些象徵他身份和命令的信物或印信。
姜文珠強忍著悲痛,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的目光在房間內遊移,忽然想起了什麼,低聲說道:“父親的書桌……他有一個暗格,有一個備用的令牌。”
楊玉環點了點頭,迅速拉著姜文珠來到書桌前。書桌上堆滿了雜物,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整理過了。姜文珠伸手在書桌下方摸索,很快找到了一個隱蔽的機關。她輕輕一按,書桌的側面彈出了一個暗格。
同時,姜文珠注意到,父親的書桌上擺著一封未寄出的信件,上面寫著她的名字,那是父親得知了戰亂後,在關心她的安危。姜文珠摩挲著那信件,再也阻擋不住眼中的眼淚。彷彿這冰冷的紙上有父親指尖餘溫。
“帶上信,我們快撤。”楊玉環催促著。於是,姜文珠迅速收好了信,她們在陰影中匍匐,姜文珠忍著眼角的淚水帶領楊玉環找著回客房的路。
在一個拐彎處,楊玉環突然扯了姜文珠一下。她似乎在寂靜的月色裡,聽到了窸窣的腳步,輕輕敲擊著平靜的夜。
“等等,有人。”她壓著聲音,用力把姜文珠往後拉。
兩人躲在牆角,聽著背後傳來的聲音。
“客房鑰匙在你這嗎?”是那個長臉將領的聲音。
“在的,大人。”
“去鎖住姜文珠和那兩個侍女的房間,不要被她們發現。”
“那程將軍呢?”
“不用管他,小心不要驚醒他。”
楊玉環緊緊攥著姜文珠的手,手心已滿是冷汗。兩道不同的腳步聲向著兩個方向逐漸遠去,待身後徹底沒了聲音,她們從牆角挪開。
“多虧我們出來了,不然就被鎖在裡邊了”剛說到這裡,姜文珠突然激動地捏了一下楊玉環的手,說話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曲兒!曲兒還在!”
“他為什麼要鎖住我們?”姜文珠問道。
“大概是怕我們反悔,回到軍中出賣內部訊息,用你來要挾程昌胤,逼他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