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他是不是受人之託,但對於今天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我除了無TMD大語就是很氣。

合著我招惹誰了,二十四年的人生不說是順風順水,至少也活的還能湊個數。

現在給我扯出來真麼多鬼迷日眼的事情,我覺得我的小腦袋瓜子有點兒接收不了,更別說內部消化了。

“你跟顧格包括祁圖,你們都是一路人是吧。”,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我是在陳述事實。

池迤明顯一愣,隨即擺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現在不知道關於我的那份病例到底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你們合起夥來到底搞什麼么蛾子,總之,我不管你們想幹什麼,我都不會再被你們當傻/逼耍了。”

我說著,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拉開房門,冷風灌了進來,我恍然大悟在剛才進門的時候屋子裡就開啟了空調。

有點冷。

“無論哥你是怎樣想的,我都只站在你這邊。”

我不知道他此時此刻為什麼要說這樣一句話,也不知道他是以什麼樣的表情在講述這樣一句話都。

我不想回頭看,也不興的去猜。

“哥,你把我忘了沒關係,無論發生什麼都改變不了我們身上流著同一條血脈……而我的血脈選擇了你,所以站在你這邊是自然發生的。”

我沒說什麼,縮了縮脖子,徑直下了樓。

說的中二一點吧,他站不站在我這邊我都已經無所謂了,反正我已經習慣了單槍匹馬。

……

回到宿舍,顧格沒在。

我也懶的去猜忌他去了哪裡,關於他身份這件事,已經成了他我之間一條無法逾越的斷層。

他將自己的身世訴說的那麼的不幸,我由同情到覺得這個人是個堅強的人,從孤兒院長大,至少沒有徹底淪落成一個徹底的瘋子。

可沒成想,這一切都說不定只是他作為精神病院的醫生而給我們打的心理戰。

因為拿捏住了我們的心境,摸清楚了我們的內心,所以隨口捏造的一個關於——精神病院025號精神病患顧格稱得上是悽慘的身世……

我一時之間接受不了他竟然欺騙了我們三個多月,我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有著另一層身份。

煩躁躁的。

我只身躺在宿舍中,哦不,或許不能再稱之為宿舍了,該稱之為病房,一個真正的精神病該待的地方。

猛然想起這個時間好像是飯點來著,大夥兒應該都是去食堂吃飯去了不。

害,算了,沒胃口,糟踐心眼兒,不配系列。

翻了個身,餘光注意到了桌子上的半個蛋糕?突然想到昨晚拆蛋糕盒子的時候,掉落了一張卡片和一張寫滿字的紙張。

伸手從枕頭底下摸出了那些個東西,卡片估計是買東西的時候蛋糕店附贈的,上面金色的鍍金字型鬼都看得出來不是買蛋糕的人手寫的。

我隨手將卡片扔在了一邊——生日快樂的字眼兒我已經不稀得去看了,快樂個錘子,昨天那個生日過得是真TM埋汰,新的年紀新的水逆,尼瑪連倍兒‘快樂。’

將那張摺疊過的紙張打了開來,一整頁密密麻麻的字。

大致掃了兩眼,還是一封信呢,誰寫的?

我看了看署名——竟然是池迤他媽??怎麼的,這是太久沒罵我所以寫信用文字埋汰我了?

我抱著好奇的心態,閱讀起了手中者封本應該出現在了垃圾桶中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