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了,我還醉著.

穿好外套爬出帳篷,天邊晨陽“才露尖尖角”,暈染著一片橙紅的天,是個晴天.

食堂阿姨已經在搭建的灶臺邊忙碌了,鍋中熱氣騰騰.

我伸了個懶腰,又走進帳篷拿好了洗漱用品,踏著冷風來到了小河邊.

上游河裡的水還算乾淨,雖說有雜質,但還算清澈.

冷也是真的冷,寒氣逼人,直直的往褲腿子裡面竄.

我打著寒顫,舀了杯水,擠上牙膏蹲在一邊刷起牙來.

啊TMD,這水凍的我牙齦生疼,像千萬根針在戳似的.

三兩下漱完口,就著溼毛巾抹了把臉,清早起來的倦怠睡意被凍的全無.

我聳著肩縮著脖子往帳篷裡走去.

山間結了一層白霜,冷冽又別具一格的孤寂.

顧格站在帳篷旁,手裡正拿著一塊冒著熱氣的毛巾.

我倆對視了幾秒,他可能在疑惑我竟然起這麼早,我在疑惑他手裡的冒著熱氣的毛巾是怎麼回事.

“od 早.”,我打著招呼,匆匆側身進了帳篷,放好了東西,隨即將被凍的生疼麻木的手揣進了衣兜裡捂著.

“護士長那邊有熱水.”,顧格撩開帳篷,輕聲說著.

“我不知道,剛剛去河邊洗漱完了.”,我回答,要早知道有熱水,打死我也不碰河裡面的天然寒冰水.

顧格用毛巾擦著手,說道:“我準備打完水就叫你,結果你比我預想的起得早.”

我笑了笑,沒怪顧格不提前告訴我,不過我今早的確起的挺早的,護士長都還沒搖手鈴或者拿著一個喇叭嚷嚷著起床.

“按照往年的慣例,今天有些什麼活動.”,我問著.

“多數時間都是在指定區域裡自由活動.”,顧格說著,端著水出了帳篷.

我聽到了潑水的聲音.

手還沒捂熱,就聽見護士長拿著喇叭吆喝的聲音:

“起床了起床了!所有人排隊打熱水,十分鐘後集合!”

沒有手機或者手錶一類記時間的東西,加上我又沒時間概念,所以早早地就到了草地上.

選了一塊敞陽的地方,陰陽線潛移,碾過山巔灑在我身上,我眯縫著眼看著他們一個接著一個,拿著盆子和洗漱用品,睡眼惺忪的走出帳篷排隊打水.

入我眼目的是江陽和曹行——江陽睡眼朦朧頭髮凌亂,打著哈欠一副生人勿擾的頹靡感.

我尋思著這丫指不定有著起床氣.

而曹行全然一副行屍走肉的樣子,身體像是裝了活雷達一樣,閉著眼竟然也能準確無誤的跟隨著隊伍排著隊.

看來曹行會的特級技能還挺多.

我之前怎麼沒發現這些人才起床竟是著這般‘盛景’?還挺提神醒腦的.

許是注意到了我,江陽朝這這邊瞥了一眼,沉默了良久後,才衝著我點了點頭.

他可能有點近視?剛才是在認人.

我笑著抬了抬手,以示回應著他.

……

等大多數人都洗漱完在拔草玩兒了,護士長才拿著喇叭吆喝著眾人去集合.

她告訴我們天氣寒冷,所以做些活動暖暖身子.

而升溫的方式也簡單粗暴,一身整潔的柳悅領著我們做完早操後,又開啟小蜜蜂帶領我們跳了一支舞.

不是愛的華爾茲恰恰舞,是萬年不變的小蘋果.

不得不說,這辦法還真的是卵用不起,凍的我鼻涕冒泡不說,冷風還使勁往衣服裡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