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裡比較荒涼,陰冷陰冷的,凍臉凍耳朵凍手.

我看了看四周,枯葉遍地,擦上去“咔嚓”作響”.

小時候倒是跟外婆一起撿過柴禾,自從上了初中就再沒經歷過了.

“前邊不遠的地方有個斷崖,你小心看著點,別往那邊去.”,顧格說著,頭也不抬的從灌木叢裡拖拽著枯樹枝.

之前冬遊顧格也應該來過這兒,不然不會這麼瞭解.

我應了聲,隨即學著他的動作在灌木林堆拖拽了起來.

“su

p

ise.”

江陽突然從灌木叢中探出身,嚇我一跳跳.

我抹著胸口順著氣,揚起手中的枝條作勢就要抽他丫的.

“真哥嘴下留人.”,江陽隨手扒拉開我手中正舉起的枯樹枝,徑直越過我,撿起了地上已經枯乾的小樹丫.

我暗歎自己是不是年齡越大越不經嚇,也猜測最近可能是怪事見多了所以心理一時之間沒承受住.

轉回身,才發現曹行也跟著來了,許是注意到我在看他,他竟傲嬌的別開了頭,一副懶的搭理我的樣子.

哼,誰也不搭理誰,我倆誰先說話誰是狗.

我繞到了林子的一邊,自顧自的的忙活了起來.

俗話說眾人拾柴火焰高,但眾人擱一塊兒地撿柴的話,白忙活.

靜下心來做一件事,很快就能完成,比如我,才幾分鐘,胳膊彎兒裡已經撐了不少枯樹枝.

我對著凍僵的手哈了口氣,正想和不遠處的顧格他們回合,抬眼卻看見一個穿著病號服的男人正徑直走向顧格先前跟我所說的那個斷崖處.

“哎哥們兒!”,我衝他喊著,想提醒他那邊不能去.

結果不知道是不是他沒聽到,我叫喊了很多聲他依舊沒搭理我的意思.

迫不得已,我將撿起摞好的枯樹枝放在了地上,隨即邁開步子追了上去.

“哥們兒!那位哥們兒!”,我衝他喊著,同時心裡也感到奇怪,他明明只是不緊不慢的走著,而我跑著在追他,可我們倆之間的距離像是越拉越遠,他給我的感覺也很奇怪,是一種我無法形容的怪異的視覺傳達.

眼看著前方視野越來越敞亮,我心裡升騰起不好的預感.

“喂!”,眼看著斷崖就出現在眼前,我猛的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

“你瘋還是你瞎?!你沒看見這斷崖嗎!”,我大聲呵斥著像是在夢遊的男人.

男人沒說話,事實上沒給我任何反應.

我意識到他可能是個腦子有問題的精神病患者,所以語氣不由的柔了下來.

“哥們兒,這裡太危險了,你跟我走吧.”

我說著,拽著他的手就要往回拉.

縱使我使出渾身力氣,站立在斷崖邊的男人依舊是紋絲不動,並且,我總感覺有兩道兇狠的目光讓我不寒而慄,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我深知,這奇特的感覺就來自於我面前的這個男人.

見他不動,我回頭已經看不見顧格他們的身影了,四周也突然安靜的出奇,心裡毛骨悚然的感覺頓時就升騰了起來.

“大兄弟?”,我試探性的喊著,卻見那人始終背對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