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名利祿大部分人都在追求,只有那麼一小部分人真心奉獻,但是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在無私,不現實不是。所以吳玄華想到的招兵買馬的第一步就是以利誘之,只有先到了他的麾下,才能慢慢考教忠誠,況且忠誠不是嘴上的奉承,需要一次又一次的真心付出。

他找到韋真一,告知老道士即將任職繡衣使者,老道士沒有牴觸情緒,畢竟也不是讓他天天在外奔波,就是在京城活動而已,至於以後的事情再說吧。老道士也有三五好友,有的是供奉,更多的則是散修或者在各自門派裡的鬱郁不得志者,其實就是高不成低不就的修士,資質一般又不願意隨意寄人籬下,因此進入越窮越實力停滯,越實力停滯越窮的死迴圈。這些人可能在未來派不上用場,可是眼下缺人之際倒是可以有大用處,況且跟老道士相交的人脾氣估計不咋好,可人品還是可以放心的,因此中端戰力這一塊兒可以很快解決。

白大師那邊怎麼辦?吳玄華腦袋都想破了也想不出能把此人留下的理由,跟鍾將軍說好了這邊完事兒就會讓白大師回大營,可是揪出來那些人可以很快,但是要讓白大師進入察事司任職可不簡單,那就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也不知道白大師那邊同不同意。硬著頭皮去往了白大師在京城的小院落,皇帝特意賞賜給她位於小湖邊的這棟小院,風景秀麗,幽靜無人擾。

吳玄華在門外通告後,進入院中,在涼亭處見到了那位白大師,側臥在椅子上,曲線盡展,非意志堅定者難自持,他就沒忍不住看了幾眼。

“前輩,小子這裡有個不情之請,想要讓您進入察事司擔任總教司,您看您有意向嗎?”吳玄華整理了一下思路,開口問道。

“奴家在京城的事情快結束了吧?如果結束了,按照與鍾將軍的約定,這邊不好攔人吧?”白大師的聲音傳出,這次沒帶上誘惑意味,只是一味地好聽罷了。

吳玄華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主要是小子剛入駐察事司,急需您這樣的高手為小子坐鎮,再加上您的審問技巧,可以很快幫小子站穩腳跟,所以才硬著頭皮來找您。還請您思量一二,若是有可能的話請待在京城助小子一臂之力。”

“呵呵,臭小子,你能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呢?我跟你父親和鍾將軍關係是很好,可跟你沒關係吧?你說說看,有什麼能讓我留下的理由。”白大師笑問道。

“那個,前輩,如小子冒昧。先說眼前,您的修為進境小子也略知一二,需要不斷有修士讓您進補才能保持這麼快的速度,小子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促使您這麼不計代價,可想來您有迫切提升的緣由。再說遠的,您的行為在大靕沒有什麼問題,可是一旦以後進入修行界,會不會受到非議?我想您應該考慮過,我跟焦兄的身份您估計也知道了,我們二人在學宮的輩分不低,在某些老傢伙那裡還是有份量的,所以我們在未來也有用處不是。”吳玄華仔細分析了遠近之憂後,對白大師說道。

白大師故意伸了個懶腰,將玲瓏的曲線更加暴露無遺,甚至是大腿的風光也展露了出來,一雙媚眼如絲地看向吳玄華,語氣有些冷:“小傢伙,你要不是吳靜霄的兒子,這會兒你已經變成人幹了。至於你說的身份,在像我們這樣的‘小輩’眼裡可不怎麼管用,那幾個名字可是很久沒人提了,好多人都遺忘了。”正當吳玄華以為失敗的時候,白大師展顏一笑,嫵媚地說道:“不過,對奴家來說正好管用,你不用在這邊跟我雲裡霧裡的,那幾個名字我恰好聽過,如雷貫耳。你要是能要來於夫子的親筆信我就幫你如何?至於內容嗎?既然你知道了我為什麼躲在大靕,出身是什麼?就應該知道我需要什麼?拿過來,我就是你的察事司的人,想用奴家幾年就幾年,一輩子跟著你也不是不可以。”說完之後前傾身體,伸頭看著吳玄華,把兩個飽滿壓得更加飽滿,把吳玄華看得口乾舌燥,趕緊告罪一聲跑了出去。

白大師看到吳玄華的狼狽樣,笑了笑,隨即就滿臉霜冷,她的事情學宮那邊估計早就知道了,為什麼自己當年會出現在大靕,還不是那位指點自己來這邊避難,正好“恰逢其會”救下吳靜霄,這些年要不是兢兢業業,估計早就被人抓走了。她現在要的是學宮那邊的承諾,給自己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好讓自己正式出現在人前,現在那位的弟子也在這邊,再加上吳玄華那嚇人的身份,她覺得還真有可能。

蜃族在遠古之時就是一個神奇的種族,那場大戰之中出力極多,可是回到荒古洲境況就變了,有些妖族修士懼怕她們的能力,也有些修士覬覦她們的美色,反正是吃了不少苦頭,她們這一族東躲西藏。幸好當年自己遇到了鄒天,那個時候還能外出的神算救下了幼年的她,指點她來到大靕戰場救下了年輕的吳靜霄,再順理成章地留在了邊軍大營,這些年死在她手裡的諜子很不少,所以她的修為飛一般的成長,可惜只是空中樓閣,韓光蜀要是真的與她對戰,估計不超十回合就能拿下她。至於同階修士的話,意志堅定的也會在兩百回合下拿下她,任人宰割,她不怕死卻怕生不如死,她這樣的美色在大千世界可是那些老淫 魔的心頭好,要是能有一張學宮的護身符就不一樣了,可以無所顧忌地行走在陽光下。

正在想著這些事的時候,吳玄華露出了腦袋,喊了一聲“白大師”,讓她嚇了一跳,一甩手給了他一個教訓,瞬間吳玄華臉色漲紅,心神裡全是旖旎的景色,動人心魄,就在身體要出現男性特徵的時候,靜心符發揮作用將他思緒拉了回來,對著白大師一抱拳馬上認錯。

“哼,給你個小教訓,下次記得先通報再進來。說吧,還有什麼事情?”

“啊,那個白大師還請您把名字給小子啊,要不然怎麼告知那邊?”吳玄華頭都不敢抬,生怕再次中招。

“你真的以為學宮那邊不知道我的存在?算了,你也不知道一些內幕,你只管上報就好,那邊自有人知曉我的身份。”白大師先是不耐煩,突然想到這傢伙還沒回過學宮,什麼也不清楚,還不如焦研易知道得多,就直白地告訴他只管去信,她的身份那邊早就知道了。

吳玄華聽到答案後扭頭就跑,一刻也沒停留。白大師見狀噗嗤一笑。心想跟他爹差遠了,當年吳靜霄可是想納自己為妃來著,在知道了自己妖族的身份後非但沒有停止追求,反而加大了攻勢,這小子倒好來見自己居然還扣著靜心符,真是...真是奇葩,難道自己魅力減弱了?

吳玄華跑出大門後長舒了一口氣,太厲害了隨手一擊就差點讓自己丟醜,要是全力的話自己可真就變成人幹了,想起那個瘦修士的下場立刻打了個寒顫,心裡想著實力不到可得繞著她走。不過馬上又開始頭疼寫信的事情,一波未落一波又起,想到這裡眼前突然浮現出白大師胸前的白嫩,那深深地溝壑,雄偉的程度,美妙的弧線,嚥了一口唾沫後趕緊將這個綺念打了出去,繼續想寫信的事情。唉,一腔愁緒啊,先生不在學宮,師姑那裡他這次本能地不敢去打擾,師伯那裡的話感覺不是很好說話的樣子,怎麼辦?牛皮吹出去了,事情該怎麼辦才好,回去跟焦兄商量一下吧。

回到府邸之後,敲開焦研易的房門,就看到他一臉的憔悴,眼窩深陷,就是精神很亢奮,一看到自己進來,趕緊拉著自己說道:“吳兄啊,我終於研究出來蠱術了,你看看這個小小的蟲子威力驚人啊,專破修士的護身元氣,三天境之下無人能躲,這還是初代,以後的會更加厲害。你再看看這個......”一通介紹,焦研易搗鼓出來了好幾種蠱蟲,可是看得吳玄華一陣擔憂。

“焦兄,你看看你整天研究這些蟲子,以後還怎麼找媳婦兒,快收起來,咱們暫時用不上這些。不過你可收好了,以後得研製針對深淵種族的蠱蟲,你這個在大千世界放出去會被群毆的。”吳玄華語重心長說道,你以後要是隨身攜帶蟲子,跟人家小姑娘見個面跑出來咋辦?誰還敢跟你接觸,以後還怎麼娶妻生子,怪不得蠱蟲術慢慢衰落了呢,畢竟誰願意整天跟蟲子待在一起。

“哈...哈...,吳兄你說得有理,反正只要有了經驗以後好就好辦了,對對對,先把媳婦兒娶了再搞這個。還有我這邊巫術突破了幾個,都是實用的,以後咱們實力強了可以橫著走。”焦研易又再次介紹了幾個巫術,讓吳玄華聽得心癢難耐,想著要不然也修煉一個巫術?

“誒,焦兄被你打岔正事兒都忘了。”然後將他跟白大師的交易說了出來,讓焦研易幫著拿個主意,看看這信該不該寄。要是該寄,那應該怎麼寫?畢竟他不知道於崐師伯是個什麼樣的人?更不知道學宮那邊是不是真的知道白大師這一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