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阿貝裡面穿的厚厚的冬裙,腳上穿著自己穿過來的靴子,再套上羽絨服,到了帳篷後,又要進行很多運動,手摸著比艾瑞克還暖和多了。

等慢慢習慣這種表演方式,發現自己真的也能賺錢後,就讓他把一些她認為好危險的專案撤掉了,換成兩人一起表演。她寧願少賺一點錢,也不想他出意外,像那個口中噴火的表演,她看著就害怕。

他一向聽她的,她一提,他就老老實實出去改了節目單,改完還看著她,問她滿不滿意。

“我又看不懂,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老老實實的按我說的改?”阿貝故意為難他。

“要不,我教你俄語吧!俄國人和英國佬還有法國人的關系現在都不怎麼樣,你在這裡說英文說不定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她提起這個才讓他想起來了他聽來的一些訊息。

俄國一直想要打君士坦丁堡的主意,雙方不知道打了多少年了,就是沒有打出個結果。而君士坦丁堡位置特殊,英國和法國也打著各自的小算盤,每次俄國稍微占上風的時候,他們總是橫插一槓,所以雙方關系並不怎麼和諧。

說來說去都是爭地盤惹的禍,還是爭的別人的地盤。

都怪他平常不太關注這方面的訊息,而且這裡因為處在伏爾加河和其支流奧卡河的彙流處,來往商船特別多,說各種話的都有,所以他一時沒有想到上面來。

“要不,要不我以後少開口說話吧!”她已經要學三門“官方語言”加上一門外語了,要是再加一門,好難的!還好她學的不少歌曲都是德語歌,不然她豈不是又沒有多少用處了?

“你不願意?”他一看阿貝那為難的臉色就知道她是什麼想法。只要一提到學習,哪怕她事後還是會老老實實的去做,但總免不了想抗議一下,她說那叫“垂死掙紮”。

“我也沒有不願意,就是,這不是我在這邊呆的時間短嗎?要不,就不要學了吧!”又學不了多少,以後也不見得會用得著。

“你要是實在不願意就......”他突然就動了逗一逗她的念頭,語氣變的傷心又失落。

“學,學,我學,行了吧!”阿貝聽他好失望的樣子,想到他之前說過的只總是一個人,很孤單,一時心軟,就口快的答應了。

說完這話後她本來心裡有點小小的後悔,看他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就認命了,心想就這樣吧,讓他開心開心也好,多學一門外語,以後要是失業了,當翻譯也不錯。

艾瑞克的節目單是真豐富,他既能唱歌,也能表演腹語,騙術和魔術,不怪他的生意最好。現在加上他和阿貝的合唱,對唱,還有他伴奏阿貝跳的各種民族舞蹈,他們倆現在是當之無愧的、整條街上最靚的崽。

阿貝學過一些俄羅斯的民族舞,而她主修的芭蕾從十八世紀晚期起在俄國就特別受歡迎。哪怕在現代,她所知道的,世界上最出名的芭蕾舞公司也是俄國的。

艾瑞克還說這裡也會有很多波斯商人,她又讓他加上了靈蛇舞,就和肚皮舞差不多,是中東那邊以前祭祀祈神時跳的舞,好像是求子什麼的吧!

艾瑞克去過的地方多,會很多種樂器,不管阿貝提出什麼型別的舞蹈,他只看她跳一遍,就能配合她奏出適合的音樂,阿貝和他配合的特別愉快。

而且他把她之前落在這裡的衣服都留著,她讓他把那套庫爾塔的上裝剪的短短的,用來跳靈蛇舞用。至於她在馬戲團留下的芭蕾舞裙現在太小了,她穿不了。又讓他把以前的長袍拆了做了條裙子,把芭蕾舞裙上的輕紗剪下來,縫到裙子外面,勉強湊合吧!

艾瑞克的手藝是真好,等他做完,阿貝上身試一試滿意的不得了,覺得她可真會物盡其用啊,能想出這麼節省的辦法。

週日的時候,艾瑞克說今天不上班,等吃過早餐後一起去教堂,之後再帶她到處逛一逛。這裡有很多中世紀留下來的建築,護城牆,救世主塔樓等,看起來巍峨又壯觀。他還說這還有一個大船廠,她應該還沒有見過,也會帶她去看看。

阿貝先是點了點頭,她記得週末的時候很多人都是要去教堂做禮拜的,很多生意也都是幾天歇業,他忙了一個星期是應該放一放假。

可一想到他說的是兩人去教堂,去教堂可是要捐錢的,她馬上又搖頭,說:“阿司說了教堂都是騙人的,不一定都是好人,你可不要傻乎乎的被騙。”怕他不信,她馬上提出佐證:“你記得以前在非洲碰到的喪盡天良的販奴船嗎?那也是經過教會首肯的,而且不少傳教士自己也親自參與了,可見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

她還說回去後讓他看一看相關的電影,好多傳教士就是打著上帝的名義斂財。像在北美比較出名的電視傳教名人“譚蜜.菲.貝克”和她的先生,他們倆想要什麼東西,開口時總是會說:“上帝想要我擁有它。””

其實他就是提議去看一看這座據說很莊嚴宏偉的天使長米迦勒大教堂,建於16世紀,距現在都年三百年了,很值得一看。僅此而已,和信不信教沒關系,他也沒打算慷慨解囊,顯然阿貝誤會了。

看他還不說話,她馬上著急的補充,“你信我的,阿司不會騙我的。他看了好多新聞,還看了聖經,阿司說了信仰是個好東西,但是管理這些的人不是好東西,他們就是為了給自己牟利。”

他這邊書籍資源有限,可供選擇的餘地不多,所以他也看過好幾遍聖經,他贊同阿司說的話,就是難為阿貝竟然還記得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