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南有不成文的規矩,若是哪家要做生意,定要在開門前一天宴請四方,要宴請當地的乞丐和一些瘋瘋傻傻地地痞流氓。

據王曉麗的解釋,這些乞丐和瘋傻的地痞流氓不是一般人,他們一直以來被江南當地的老百姓稱為守江人。

顧名思義,江南富饒與水有關。水路疏則人通,有了人流,就有了生意。可人一多就生事端,捕頭衙門自然是有,可總有些小打小鬧的難纏的蠅頭小事,捕快也不願耗神,但自己不當回事吧,又確實會損害到自己長久的利益。

“所以,既然你已經選好地方了,就儘早準備好宴請四方的打算,你現在不向他們示好?等他們纏上你了就晚了。”

看著王曉麗煞有急事的勸告,楚黎一臉莫名,堂堂一個太子妃,怎麼做個小生意還要去討好地痞流氓?

楚黎不當回事反擊道:“說的倒是輕巧,不還是要我出銀子,不然這個你也來投資?”

話一出口,楚黎就眼尖地發現王曉麗臉漲的通紅,有事瞞著她啊這是。

在楚黎的嚴刑逼供下,王曉麗坦白,自從上次聽李瀟說書一擲千金後。坊中便傳言何家主的獨女是看上李大人家的次子了。

俗話說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照王小姐這財大氣粗一般,應該不日就能招李家的那不務正業的小兒子當上門女婿了。

坊間傳聞愈演愈烈,若是一兩個人說說,王曉麗還能不當一回事逮著人臭罵一頓解氣。但眼下,說的人多了,再去逮一個兩個的罵,只會激起更大的水花。

於是就在剛剛,剛從老爹手上接過來的白花花金燦燦的銀子還沒有暖熱乎就被老爹凍結了。

楚黎震驚地張大嘴巴,口裡能塞下一個雞蛋,她不可思議地問道:“你說你打賞了李瀟多少銀子?”

王曉麗一臉無辜,可憐兮兮地回答道:“就一千金啊?”

“還就?你還真是要氣死何家主啊!要我是何家主,我真希望沒有你這個女兒,太敗家了。”楚黎恨鐵不成鋼地教訓王曉麗道。

不過王曉麗並不認同楚黎的話,她小嘴一撅反駁道:“可我爹把家底交給我不就是要我隨意支配的麼?

我花在李瀟哥哥身上我開心啊,再說了,就一千金而已,左向馨那個臭女人還想要打賞李瀟哥哥一百金呢?

哼,她想要在李瀟哥哥面前出風頭,我偏不讓她如願,我就要比她多出十倍。

哼~反正我有的是錢,黎姐姐,你說男人是不是會更喜歡多金的女人啊?”

十級狗頭護體,楚黎有些抓狂了。她耐著性子問:“這件事情我們暫且不提,既然你說你爹把你的銀子都凍結了,這些地契是怎麼回事?”

眼前的少女突然一臉壞笑,賊兮兮地小聲回答說:“我趁我爹不注意,偷偷藏到胸前的。我說了啊那地契有那麼一厚沓,我悄悄拿走幾個我爹也發現不了。你放心吧,黎姐姐,你說的農家樂的事能成,大不了我們買一塊地,手裡有了銀子,就能宴請那些乞丐流氓了。”

看著眼前賤兮兮地少女,楚黎一臉慈祥,心想:真是個大孝女啊,孝死了,孝死了。

“別管了,農家樂的事我會想辦法,你把這些地契先交給我,我給你保管著。

你放心,這些地契抬頭上都是你爹的名字,我不是他的直系親屬,這在我手裡不過是廢紙一張。

這兩天你就在家待著哪也別去,看你老實點,估計你爹的氣也消的快一點。

農家樂的事,我想好怎麼做了就告訴你,畢竟這要是做起來了,你可算是最大的股東。”

王曉麗似懂非懂,聽話地將手中的地契全部交給了楚黎,不過她抬起她的小腦袋瓜問道:“黎姐姐,股東是什麼啊?”

楚黎接過地契,將地契藏好,等一會王曉麗走了還要再換一個地方藏起來。她轉頭看向王曉麗,一字一句地回答道:“既然你給我投資了,你出錢,我出力,那如果這事成了,自然賺了錢也要有你的。

你將會是我最大的股東,我可不像李瀟那個小白臉,憑著一張破嘴就白白得了你一千兩黃金。”

本來聽楚黎說要她做最大的股東,雖然不知道股東是幹嘛的,只知道賺錢了會給她分還挺開心的。結果後面就聽到楚黎姐姐詆譭李瀟哥哥的話,一瞬間就變得不樂意了起來。

“黎姐姐,你不要這樣說李瀟哥哥,他要是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楚黎立馬打斷,“好了,剩下也沒什麼事情要講了,這幾天索性你不要出門,正好去找環姐姐姐姐悶吧,長生也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