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然看書桃愣在那,便用手挽住他的腰,鼻子漸漸試探性地挪了過去,見書桃並未躲閃,他的嘴唇也搭到了書桃嘴唇上。

書桃閉上眼睛,她已經無法抗拒嶽然身上散發出的味道,那是一種沒有被任何世俗汙染過的味道。

他單純、簡潔、明亮!

就像嶽然說的:我們彼此瞭解,知根知底。

在這一刻,書桃已經不知道什麼是愛了。但她能感受到這種情緒的侵襲。

有時書桃覺得,嶽然給她的關懷只是一種可有可無的舒適感,就像坐沙發,躺下很舒服,可若是要睡,她還是喜歡床,有床誰會願意睡沙發呢?

而她現在只能睡沙發了。

沒有了床,書桃會假裝沙發還不錯。可床回來了,她還會廝守沙發棄床不顧嗎?

人是笨的,但還是會進行選擇,可此時,書桃笨得無法選擇。她或許太渴望愛了,馬駿給她造了一個愛情的電影,卻無法讓她進入到電影中。

而嶽然直接把她拉入愛河,不管她接不接受,不管她會不會溺死其中。

書桃吻著嶽然,他們將自己藏進了柔軟溫暖的被褥裡,嶽然沒有停止動作,他一隻手伸向床頭燈按鈕,調暗了房間的光線。

書桃能從他的口腔裡感覺到那番單純、簡潔、明亮的味道。可是,她卻無法忘記馬駿,她在想他們什麼時候可以見面,什麼時候馬駿也會像嶽然這般有勇氣地對她示愛,什麼時候用這種直白的方式告訴她,他愛她。

書桃緊緊抱住嶽然滾燙的身體,她確定,他真的發燒了……

第二天,嶽然從睡夢中醒來,看到窗邊的書桃在陽光下嫵媚多姿地喝著咖啡。“現在幾點了?”嶽然問。

“一點差一刻。”

嶽然縱然起身,卻發現自己調的鬧鐘根本沒響。“該死!你為什麼不叫醒我?”

“你睡得那麼香,我不忍心叫你醒來。你昨晚發燒了,身體太虛弱,我希望你能睡夠!”

嶽然伸了個懶腰,他身上的肌肉此起彼伏,他說:“我燒退了。”

“你現在需要一點咖啡。”

“還有阿司匹林,越多越好。”

書桃笑了笑,看著睡眼惺忪的嶽然,表情呆滯得像個受驚的嬰兒,不免覺得有點可愛。

書桃說:“李天他和那些畫家們一早就飛去SH了,昨晚你睡了,我讓李天包了架飛機,今早先送他們過去,我倆今天下午三點起飛。”

“書桃......”嶽然欲言又止。

“怎麼了?”

“我們昨晚,有沒有?”嶽然此時有點害羞。

書桃狡黠地笑了笑:“你昨晚到底是喝醉了,還是發燒啊?”

“昨晚在福記名餚會時,我確實有點兒喝高了,所以我才有膽子約你去後海。”

“哈哈哈,你可真好笑,你這麼厚顏無恥地敢跟我求婚,還不敢約我去後海?”

“求婚那事不是我初生牛犢不怕虎嘛,現在吃一塹長一智,有點兒怕了,好在昨晚就我倆,即便吃了閉門羹,也不丟人。”

書桃回憶著昨晚那一幕,雖然嶽然迷迷糊糊,但還不賴。

“我的咖啡呢?”嶽然說完起身。

“穿好你的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