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肥肉(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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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單位上怎麼見人啦!”
“你就說八月份天熱,整個光頭清爽涼快!”
說完,楊母滿意地笑了笑,為自己的精密部署引以自豪。她起身哼著小調兒,走去了廚房。
爾曼下班後就來和書桃們碰頭,看著書桃提著大包小包的名牌紙袋,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更是顧影自憐慘不忍睹。
書桃看到爾曼,就嘆了一口氣說:“哎,現在我渾身輕鬆如燕,昨天還覺得是世界末日,可現在感覺又是大好天地!”
“怎麼了?不是聽你說馬駿失蹤了,現在找到了?”爾曼問。
李文笑著接話:“書桃昨天哭成那樣,她還以為馬駿死了呢,都怪那個趙悠悠,唯恐天下不亂,亂放黃腔嚇唬書桃。”
“對啊,你看我下次再見到那個趙悠悠,如不把她撕得稀巴爛,我就不配做瞿家大小姐。”書桃進了餐廳,把紙袋放下來,安排她們入座。
“到底怎麼回事啊?”爾曼還是不解。
看書桃剛才提那麼多東西,現在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書蕾便替她姐來告訴爾曼:“剛才我們做頭髮那裡的人告訴我們,前幾天趙悠悠也去了那裡弄頭髮,你也知道這個理髮店就是一個八卦緋聞情報站,這些髮型師閒極無聊都愛和客人話家常,以此來拉近關係,攀親沾故的!一個髮型師和趙悠悠相談甚歡,趙悠悠就把騙書桃說馬駿死了的事抖落了出來,雖然馬駿現在還沒找到,但是趙悠悠的話,已經得到證實,完全無中生有!”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爾曼替書桃鬆了一口氣接著問,“畫廊最近怎麼樣了?”
“應該過幾天就弄好了,到時候放一下畫作就完事!”書桃說,她翻看著菜譜。
“那天都會去些什麼人啊?”爾曼頗有興趣地問。
“鉅商富賈吧,都是些資深藝術藏家。”書桃隨聲附和。
“有沒有單身的?”
“嘿,爾曼姐,你胃口可不小啊,讓我幫你介紹物件,你可把主意打在了這些流油的肥肉上了,英明!”書桃故作一個“佩服,佩服”的手勢。
“不是老話都說了嘛,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找男人當然要找這樣的才靠譜。”
書桃笑了笑說:“說得太好了,爾曼姐就是悟性高,話說這窮人志短馬瘦毛長,一點兒都不假啊。”
李文道:“可是有錢的男人,他們要不就是工作太忙沒時間陪你,要不就是朝三暮四,你還得防小三啊!”
“誰說就有錢男人搞這勾當,窮男人也朝三暮四一門心思想有個三妻四妾!”書桃毫無顧忌地故意說給書蕾聽。
“反正我覺得跟有錢男人戀愛結婚挺累的。”李文嘟了嘟嘴說。
書桃把菜點好了,關上選單便說:“李文,這男人就好比是衣服——我並不是說要經常換他們啊——我要說的是:我寧願穿難打理的羊絨大衣也千萬別穿簡易方便的防水雨衣出門參加宴會,因為它擋得了路上的風寒卻撐不起宴會的風格。有時簡易其實是簡陋,方便卻是隨便!你懂不懂?”
爾曼有時甚是欣賞瞿書桃這套天馬行空的時裝理論,活色生香般地與世間百態融會貫通於一體,把她這些語言集結成冊,怕也會是一本不錯的《女人愛情聖經》。
李文有點兒委屈,便說:“那如果心愛的人為你跑十幾條街買豆漿油條,你都不覺得幸福嗎?”
“我們好像之前已經討論過這個問題了,你之前好像問我,我是不是從來沒有體驗過兩個人在同一屋簷下喝一碗清粥的幸福?我現在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我——沒——有!要知道我就是這種高階貨,我寧願在瑪莎拉蒂裡癢,也不在電單車上爽,呵呵呵......”書桃咧開嘴巴,把“我沒有”這三個字拖得很長很長,然後又自個兒被自個兒說出的那句形容逗笑,“況且了,你馬上就要去《尚客》工作了,該明白一些道理了,你認為時尚圈很多人都願意嫁一個為自己跑幾十條街買豆漿油條的男人嗎?她們更願意獨自坐遊艇吃法餐逛街購物,女人說這些話只是為她們惡俗的慾望作掩護。就像馬駿,帶我去吃路邊攤我也覺得開心,因為他身後是保時捷啊,哪個窮光蛋約我來這種餐廳吃飯,我都覺得難堪,因為他根本買不起單啊!”
爾曼笑了笑,書蕾搖了搖頭,李文沉默不語,書桃得意自在!
書桃看李文和書蕾不在這個頻道,便只對爾曼說:“到時畫廊開展,你精心打扮一下,我幫你物色物色,到時真要有什麼鑽石王老五看上你,你可不許挑三揀四故作高冷啊,當然適當的欲拒還迎可以有,可是絕不能拒人於千里之外!你也知道流油的肉雖然肥,但不好咽嘛!”
說完,書桃故意嚥下口水,作了個鬼臉,把爾曼逗笑。
書桃對爾曼說:“到時候如果你沒什麼好看的衣服,可以找我借......”
爾曼看書桃這般熱心快腸的,怪不好意思:“不用了吧,已經這般麻煩你了。”
“怎麼不用了,你知道馬克·吐溫就說過:人靠衣裝,穿著普通的人在這個社會上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力。所以這就是我為什麼沒日沒夜都在想我應該穿什麼,如何穿,雖然你不美不會死,但是你絕對活不好,聽我的吧。”
爾曼聽書桃這麼一說,倒覺得有這麼幾分道理,只是現在自己已經年過三十,還能不能像以前那樣婀娜多姿有幾分風情,想到此處又不自覺地焦慮起來。
四個女人吃完飯,已經感覺飽到不行,書蕾說:“要不我先回去了,老張現在開車來接我。”
“去吧,去吧!”書桃跟她招了招手,“我們待會兒還要去家裡痛飲幾十杯,反正你這大肚婆也不能和我們把酒言歡!”
書蕾瞅了她姐一眼,搖搖頭走了。
此時,書桃電話響起,一個陌生來電,她想了好半天才接起電話:“喂,請問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