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總僱傭的私家偵探興沖沖地跑到瞿總的辦公室,他把一張照片遞給瞿總,他說:“這是警方從書蕾出事的車上找到的,我覺得這起事故並不是針對瞿小姐的,而是照片上的這個女人。”

瞿總拿過照片,看著照片若有所思地說:“這就和王家的事有關係。照片上這個女人,就是王嘯天的女兒王悅珊,那天她和書蕾一起舉辦的婚禮,而且用的婚車一模一樣。肯定是嫌疑人把車弄錯了,所以出事的人是書蕾。”

私家偵探說:“那這個事我要追查下去嗎?”

“不用了,這是別人的家事,不過這事我會在我家開個家庭會議,讓我這兩個不省心的女兒離王悅珊遠一點,以免引火燒身!”

晚飯時分,瞿書桃一家聚在一起,瞿父說:“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還是挺多的,但是我們一家還是聚在一起,也算是一件好事。書蕾出事的原因已經查出來了,與許慧無關,這件事另有其人。”

書桃一聽趕忙問:“那這事到底跟誰有關?”

瞿父低下頭,將自己的酒杯滿上,他說:“這事講給你們聽,你們可不能多管閒事啊,這事的矛頭並不是指向我家書蕾的,而是王悅珊。”

“珊子?”書桃好奇地問,“平時我覺得她這人為人和善,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這事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瞿父吸了一口氣說,“應該是她的家事吧。”

“珊子過段時間要舉辦生日派對,我想去參加。”書桃說。

瞿父眉頭微皺,他想了想說:“我不贊成你去參加她的生日聚會!”

“可是,我都答應她了。”

“你是答應她還是答應了那個馬駿?”瞿父像是洞悉了一切。

書桃低下頭說:“是那個馬駿。”

“你看看我說過多少遍了,先是馬俊家有問題,現在馬駿家的問題解決了。現在又來個珊子,你一天交些什麼樣的朋友啊?”瞿母終於忍不住哇哇講起話來,“你應該學學你的妹妹,她就要和付遠山離婚了!”

瞿書桃一聽,剛才不好的心情瞬間開心了起來,她對書蕾說道:“你終於想通了,我真替你高興。”

書蕾擠出一個笑容說:“這次我算是毅然決然地要做這件事。而且能讓你心情更好的,不單單是和他離婚這麼簡單,這個事情你就得問爸爸了。”

書桃疑惑得轉向她爸問:“你們還有什麼事情沒跟我說的?”

瞿父想了想道:“因為付遠山在的公司,我家佔有重要的股份,當然,對於這些這員工的來來去去,我也是有說話的權利的。付遠山已經被我叫人把他給辭了,還有那個許慧,也一併掃地出門。”

“哇,感覺這是大快人心,可是……這樣的話,不是給這對狗男女創造機會,讓他們裹在一起嗎?”書桃對這樣的處理結果還是有一點兒不滿意。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瞿父說。

“什麼叫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說的倒是挺好聽的,他當時對書蕾這麼差,而今天事已如此,誰還要跟他日後相見,我覺得你做事必須趕盡殺絕,讓他以後都沒好日子過!”書桃憤憤不平地說。

瞿父想了想道:“其實這樣說吧,出這麼一遭事情,我這個當爹的,怎麼能說不管就不管了呢?從今以後,付遠山在上海,永遠找不到任何一個工作,如果他想生活下去,那就必須給我離開上海!”

書桃看著他父親,覺得這隻老狐狸做事還真絕,而且乾淨利索,她又轉頭看看書蕾,書蕾面無表情,對這件事毫不在意。吃完飯,她起身說:“好了,我吃完了,我報了個瑜伽課,我先去上瑜伽了,至於珊子家的事,我自由分寸,你們不必把我當成小孩子一般不知輕重緩急,拜拜。”

書桃離開後,瞿母搖搖頭說:“哎,書桃現在是越來越難管了。”

瞿書桃在《尚客》雜誌工作兩個星期,高涯對他也有了一定的瞭解。瞿書桃是一個用情專一的人,她不屬於高涯眼中評價的任何一類女人。在高涯眼中,女人的系別分類比較詳細,高涯的大腦像一個高速運轉的系統,他可以從與女人的交談舉止看出這個女人的想法,所以女人在他面前沒有辦法撒謊,一眼就可以看穿。但要知道,這樣的看穿有時無濟於事,就比如對他的頂頭上司蘇冉,即便深知她是一個邪惡自私的老妖婆,但要想把她從那麼高的位置給拉下來,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要有蘇冉的把柄。可老妖婆做事謹慎,相信的人也不多,要想得到她的把柄確實不易。

話說回瞿書桃,她練完瑜伽後,衝了個澡正在更衣室裡換衣服,她看了一眼她旁邊的瑜伽老師,身材嬌好,相貌也不錯。她主動跟這個老師搭訕:“你身材很好啊,而且也比較專業,我特別喜歡這堂高溫瑜珈課。”

“謝謝你,我叫李蜜,你呢?”

“我叫瞿書桃,幸會,我在尚客工作”

“你可真厲害,能在尚客混得下去。”李蜜穿上棉質T恤衫,接著說。

“就是份工作而已,有什麼混不下去的。”瞿書桃笑了笑,露出了溫柔陽光的笑容,李蜜無法相信這麼一個女子居然能在尚客工作。

兩個女子從健身中心出來,一時半會兒不知道去哪,見聊天這麼投緣就決定坐坐,她們開車來到位於外灘三號購物街的一個咖啡廳裡,瞿書桃邊攪拌著一杯卡布奇諾邊看著對面的李蜜,她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李蜜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

“在想什麼啊?我看你一定有男朋友了吧。”瞿書桃說。

“對啊,你也有吧,說說你男朋友。”李蜜。

“這可是我先問的。”

“你問的是我在想什麼,你聊聊你男朋友,我再告訴你我想什麼,得了吧?”其實李蜜想看看,男人到底都什麼樣,是不是像自己的男友那樣,整天神秘兮兮的,有什麼秘密都不跟自己講,還是朝三暮四,吃碗裡想鍋裡的。

“你還真會貧啊你,好吧,那我就跟你說說。”瞿書桃喝了一口咖啡,糖沒有放夠,有點苦,她抿了抿嘴唇說,“我男朋友人挺好的,他是畫家,只是最近出了點兒事,不怎麼順。之前,我總覺得男人沒幾個好東西,你要知道我爸就是一個……我說的是不是有點多了……我懷疑我爸在外面養了情婦,還有我妹妹,之前好了個渣男,現在也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