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畫展(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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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看著爾曼穿上了書桃為她精心挑選的綵衣霓裳,高興地笑了笑:“今晚肯定有人看上你。”
“你就別拿我逗趣了,我也只是想能有這樣的機會就不要浪費,碰碰運氣而已。看著你談戀愛,我也心癢癢的。只是我已經過了三十歲,你說去了那,還有市場嗎?”
“女人要上了年紀,魅力和知性才會慢慢體現出來。”李文安慰道。
爾曼笑了笑,低垂下眼瞼,她說:“你知道好萊塢有句冷酷的話是這樣說的,30多歲還沒有成名的女演員,最適合的職業就是****。還有人也說過類似這樣的話,過了30歲還嫁不出的女人是命薄如花。”
“爾曼姐,你可別這麼心灰意冷啊,你要知道,你可是漂亮著呢,再加之書桃的慧心巧手,你看看,你現在不是特別美嗎?”
“哎,對了,聽立軒講,這次要拿到參展的邀請函可是不容易,連《尚客》雜誌的高涯都沒收到邀請函呢。”爾曼說。
“真的嗎?書桃是怎麼想的,這麼重要的人,她居然不請。哦!對了,那天我們做頭髮,我好像聽到其中一個髮型師說,連珊子的媽媽沈芸都沒有收到邀請函,書桃這次可是出其不意啊,根本沒想到她會這麼做。而且平日裡,聽黃俊杰抱怨,說高涯也是個不好惹的主,難道書桃沒考慮過這些利害關係?”
爾曼坐了下來說:“這個我倒不懂了,或許書桃這次不想把畫展的風聲和名氣做得太大吧。”
此時,書桃拉著行李箱進了家,她氣喘吁吁地說:“天啊,我都快要炸了,今天可有得忙了。”
“嶽然呢?”李文露出詭異的笑容。
“一到機場我倆就分道揚鑣了,他神神秘秘地說要去忙點事兒,今天也不能來參加畫展,我才管不了那麼多呢,快快快,帶我去看我的衣服。”書桃連水都顧不上喝一口,就激動得跑去了更衣室,換她的新禮服。
少頃,李文幫書桃拉上拉鍊,書桃站在鏡子前,感覺這套衣服特別適合今天這種場合,因為這件禮服的靈感可是源於藝術大師。書桃問她倆:“我像不像從古斯塔夫·克林姆特油畫裡走出的女人?”
爾曼笑道:“應該是女神!”
“可是要配什麼珠寶呢?”書桃疑惑,“你們認為我是要搭配鑽石還是珍珠?”
“鑽石吧。”爾曼提議。
書桃眼睛一亮說:“有了,我有一串非常厲害的項鍊,是我外婆送我的。”說完,書桃走到她的德國希姆勒牌保險箱前,按了十八位密碼,保險箱發出電子音後彈開,她把首飾盒從箱子裡取出。
當書桃開啟盒子,李文和爾曼見到這串項鍊,兩個人的嘴巴形成了一個“O”形,表情好像在說:“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這麼多這麼藍的寶石。”
爾曼驚詫道:“這就像是用泰坦尼克號裡的好多顆‘海洋之心’串在一起,真的好壯觀。”
“這是詩琳通公主饋贈給我外婆的禮物。”書桃笑了笑。
聽書桃這麼一說,爾曼不發話了。她瞬間有點緊張,但心裡又有說不出來的興奮。
爾曼此時才明白,眼前的這個女孩,並不是她之前想得普通富二代,而是非常非常富有,富得她都難以用言語去形容,她想,她這輩子撞上這麼一個朋友,機率可以說是微乎其微。若現在還死犟,不利用好書桃這個平臺,那她真是蠢到家了!
一頭的李文可是沒有想那麼多,她只是瞪大了雙眼,掐了一下自己,確信這不是在做夢:“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樣的珠寶。”
“我平時都不會戴這麼誇張的首飾,你要知道,我出門戴這麼一個首飾,都不會有人以為這是真的。”書桃無奈地說,“只有參加我叔叔的家宴,我們才會選擇這種博物館級的珠寶。”
“希望今天到場的資深藏家慧眼識珠。”爾曼這樣說,一方面是說書桃的這枚珠寶,一方面也是說她自己。
“希望如此吧!要知道戴這麼個東西出席宴會,確實壓力挺大的,我媽常說,不要用一些與自己年齡和身份不匹的東西,比如昂貴的Birkin包,或是像參加葬禮一樣的CHANEL外套等等。它們是很高階也很優雅,但當你還沒夠格使用他們的時候,最多穿出來也是一臉情婦像和寡婦樣。還好這套衣服在我身上,有這樣的珠寶與之搭配,你們想想,要是穿在趙悠悠身上,那是什麼樣子?”
“東施效顰唄。”李文沒好氣地說,可是回過頭想想自己,為了與書桃比肩同行,自己也是淘盡了人間任何一個角落裡的仿款假貨,可是即便這樣,也只能哄一鬨那些跟她一個階層的女人而已,在書桃這裡便會原形畢露。
她們三人整裝待發,這幅景象確是人間最美的繁華。兩個二十歲,一個三十歲,可是站在一塊兒,不說爭奇鬥豔,卻也交相輝映。她們叫了司機,發動了書桃的瑪莎拉蒂,三人坐在後排,嬉笑打鬧,此番盛景,讓書桃忘記了失去馬駿的哀傷,讓李文重拾了生活的信念,更讓爾曼放下了對外界和男人的防備以及家裡禍不單行的不安。
另一頭,付遠山在浴室裡颳著鬍鬚,做最後的修整,一會兒便要同書蕾去參加書桃的畫展。雖然他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做書蕾的陪同,但其實他心裡一點兒也不樂意。
因瞿父邀請,遠山父母也會一塊兒同行。
“媽,我沒穿衣服啊!”遠山看見他母親進來,立刻把毛巾纏在腰上。
“哎呀,害羞什麼啊,你有些什麼東西我會沒見過?告訴我,我穿這件可以嗎?”
遠山看看她將近五十五歲的老媽,她頭上已經泛起微微白髮。想到她與書蕾的母親真是天壤之別,心裡便一陣心酸。
“你就要穿這身黑裙子去展覽嗎?”
“對啊,怎麼了?”
“媽,這又不是葬禮,我看邀請函上寫這次的主題叫‘慾望之光’,你這一身黑,哪來的慾望,哪來的光?”
“哎喲,媽媽就是去捧捧場,哪還知道這些規規矩矩的,我覺得穿素雅一點兒不會出錯。”
“好吧,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