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都給我反了!”瞿父坐在沙發上,左手用力地錘著沙發扶手。

瞿母走到他跟前安慰道:“你說,是不是我們太一意孤行了,沒有考慮到女兒們的想法?”

“夠了,她們今天這樣都是你慣的!”

“我慣的?你也好好考慮考慮你自己!”瞿母思忖了一下說,“你說是不是這個遭天殺的許慧想害我家的女兒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這個有待查證,不過就憑她和付遠山有染,只要這事卻如書桃所言千真萬確,那這個許慧,以及付遠山就別想在上海混了。而且,我堅決不允許書蕾嫁給這樣的男人!……你陪陪書蕾,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說完,瞿父揚長而去。

瞿母無力地坐在沙發上,頓感身心俱疲。

就在這時,珊子和張奇推開休息室的門問:“瞿阿姨,我們來看看書蕾,她好些了嗎?”

瞿母一看是王家的人,喜笑顏開地說:“麻煩你們了,還掛念著我們書蕾。大婚之日就跑來看她。”

珊子道:“伯母,你說這書蕾的車怎麼就出事了呢?一般婚車車速都不會太快,怎麼會?”

瞿母悄悄地跟珊子講:“書桃懷疑是有人在這車上動了手腳。”

珊子詫異道:“誰會幹這種事?”

“哎,一言難盡,現在咱書蕾沒事了,所以你也就別問了。我丈夫已經找人調查這事了,只是現在……書蕾的孩子沒了!”

“阿姨,您別太難過。”珊子說完,轉而進了病房。看到書蕾已經睡著,他們把花放好,又回到休息室。

瞿母說:“哎,看看你倆,郎才女貌真讓人羨慕,誰像我家書蕾,嫁了個扶不上牆的阿斗,真是令我操碎了心啊。”

瞿母這麼一說,珊子真不知道如何接話,只是笑了笑說:“你可別這麼說,書蕾會幸福的……阿姨,那我們先走了,等書蕾康復了我再約她喝下午茶。”

“好的,好的,那你們慢走啊。”

送走探病的客人,瞿母一個人坐在休息室,一手扶住自己昏沉的腦袋,她想,這個付遠山可真夠膽的,自己翅膀都還軟不邋遢的,就敢在外面養女人了,這要是以後再拿點什麼瞿家的好處,說不定生出的事端更會令他們大開眼界。

她心裡想,不論這許慧和他的關係是真是假,在探明虛實前,她必須先人一步採取行動。她拿起電話打給付遠山:“遠山啊,你睡了嗎?”

“瞿阿姨,我剛要休息。”

“現在還叫伯母啊,應該叫媽了。”瞿母故作和顏悅色地道。

“媽,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明天跟我一起吃個晚飯吧,有些事想問問你。”

“什麼事?現在不能說嗎?”

瞿母笑道:“你就那麼怕和我吃晚飯啊,我是有東西要給你。”

付遠山此時已經累得睜不開眼,就隨身應和道:“好吧,那明天我們一起吃晚飯。”

“真懂事,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見。”

付遠山掛了電話,心想這隻老狐狸精又在打什麼主意,感覺她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他此時就像被壓在五指山下的孫悟空,無力動彈。他合上雙眼,期待著書蕾趕快好起來,那樣的話他就可以提出離婚,擺脫瞿家這潭爛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