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客艙(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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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今天第五次了。
珊子此刻不清楚對這個男人的情感,是屬於少女懷春般的傾慕,還是情慾氾濫成災時的補償,或是中毒成癮後的迷戀與墮落……她從張奇身上學習得知了一個道理:男人沒有好與壞,只是你願不願意下口而已。
男人就像掛在魚線上的誘餌,有的肥大多汁,有的香氣四溢,有的金光晃眼,有的搖搖欲墜不經水流湍急浸潮而散。女人就像水裡的游魚,有的生龍活虎,有的漫不經心,有的靈光乍現,有的警覺怯懦容易被競爭對手橫刀奪愛後一鬨而散。
女人渴望吃到男人。
這種慾望出於本能,而這種愚蠢卻聽天由命。
而命運,仿若岸上那個掌握垂釣之術的鬼影,你並不知道他的目的何在?有的女人成了他果腹的盤中饌食,有的女人成了他魚缸裡的觀賞寵物,而有的女人成為了他的另一個魚餌,只為釣上更大的魚。
珊子不知道她屬於哪一類,她只想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有愛今朝做。張奇發洩完後,疲軟地躺在珊子身側,他說:“我們可以結婚。”
珊子聽到這句話,心裡高興,便說:“什麼時候?”
“從巴黎回來,我們就可以準備這事了。這次去巴黎,我們順道去看戒指,挑選婚紗,回SH後,我們就結婚吧,越快越好。我想每時每刻都能陪在你身邊。”
這是一個年過四十的男人說出的話,珊子有些難以置信。
珊子問:“你愛我嗎?”
“當然,你要知道,我身邊出現的所有女人,沒有一個是完美的。我所指的完美並不是絕對完美,而是能讓我感覺到真實的一種完美。”
“我不是太明白。”
“好吧,我就拿繪畫這事講給你聽,這就像印象派畫作,不是眼睛裡的真實,而是一種感覺上的真實。即便女人可以做到豐乳肥臀,若缺乏一種類似愛情的東西,那這個女人也不能被稱為完美,風情要比風姿,更吸引我。你就是這樣的女人。”
珊子側過身抱緊了張奇,他的身上雖然略有肌肉,可年紀大了,肌膚難免鬆弛懈怠,她知道這樣一個男人給她的,是一種精神上的滿足,而非肉慾上的歡愉。對於女人來說,有時上床根本不是愛情必須,而靈魂的交合,才是永恆之光。
張奇閉上眼睛,心裡思索,他為了從女人身上獲得這樣的風情,於是他從全域性審美轉為區域性審美,這對男人來說確實是一個好方法。
怎麼說呢,張奇喜歡女人的耳朵,他看女人第一眼必須看她們的耳朵,和女人上床最先吻的地方也是耳朵,而事後愛撫的部位也是女人的耳朵。
特別是有耳垂的女人,又肉又軟又滑的感覺類似愛情。如果他和一個女人上床只有兩個原因,要麼就是愛上了這個女人,要麼就是愛上了這個女人的耳朵。
可他以前沒這個癖好。在醫學院的那段時間,他年輕,勇敢,對學業對女人都充滿著強烈的征服欲,而隨著年歲漸長,戀愛次數的增多,與很多女人發生過關係,讓他從一開始幻想得到愛情,到後來只需得到女人,到現在女人和愛情對他都無關緊要。
他現在只在乎他的事業和女人的耳朵。
他在乎是否能在醫學界創造奇蹟,他需要一萬個醜女人來成就自己的夢想,而不是為一個不存在的完美女人成天做白日夢。
他需要安定下來,所以他願意娶珊子為妻。
立軒被安排和袁轅同住,兩人整夜無話有些尷尬。為了打破這個寧靜的僵局,袁轅先開口了:“你認識爾曼多久了?”
“四五年了吧。”立軒應聲回答。
“那看來你很瞭解她,對了,你有女朋友了嗎?”
“沒有。”立軒不喜歡討論這個話題。
“那你沒有考慮過爾曼?”
“沒有,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我不信,男人和女人走得太過親密,即便感覺是朋友,但不可能成為朋友,除非他們其中一方對異性不感興趣。”袁轅笑了笑說。
立軒轉移話題,他不想將兩個陌生人的談話拉入情感問題的漩渦:“你怎麼認識爾曼的?”
“說來也巧,今天居然在這碰到她,我原先是她的一個客戶,雖然最後沒有成交,不過也算相識一場。”
立軒明白地點點頭,轉而又說:“看來你是做好了追求爾曼的準備了?”
“此話怎講。”
“不然,你怎麼會陪著她一起去巴黎呢?”
此時袁轅不吭聲了,便尷尬地笑了笑說:“大家開心嘛,那就一起出去散散心,這裡沒有什麼誰追求誰的說法,一切看緣分。”
立軒“哦”了一聲,內心已經洞悉出身邊的這個男子,巴黎此行,應該不是因為爾曼,而是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