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軒打了謊說:“書桃,我才想起來公司裡還有點事,要不我先撤了。”

書桃一聽裝作不高興的樣子:“你怎麼這樣啊,我難得把人叫齊,你說走就走,一點兒都不仗義,不許走。”

立軒剛要解釋,馬駿和王悅珊就到了。立軒一看,這下要走就顯得太刻意便沒有說話。馬駿和王悅珊走近,書桃招手示意。

她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珊子,面板白皙,丹鳳眼,頭髮往後紮起,嘴唇豐滿。身材清瘦高挑,雖不是一眼看上去美豔動人,可那種跳脫世俗的氣質和美感,是藏不住的。

馬駿給大家介紹完,坐了下來,王悅珊看到立軒,不自然地笑了笑說:“你也在這啊。”

書桃一看像是明白了些什麼便說:“原來你們認識啊。”

“是啊,我們認識。她是我一個朋友的學生嘛。”

馬駿笑著說:“你說的是李老師啊。”

立軒笑了笑說:“是的,所以珊子的畫,也是李老師推薦的。”

書桃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啊!我就說,怎麼立軒會選珊子的大作,不過,珊子那副畫真的很震撼,攝人心魄!色調掌握把控得特別好,可是我就有點不理解的是,為什麼要把那些人畫得那麼奇怪,還有他們的姿勢,我總覺得不符合常理啊!”

馬駿笑著說:“這你就不懂了,珊子之所以把人物畫成那樣的姿勢,其實......”

還沒等馬駿把話說全,珊子就搶過話說:“其實這是一種超現實主義表現手法而已,就像達利的作品,鐘錶也可以畫成液體的形狀,具體表現出時間的流逝。我想表達的是人們的命運,想要掙脫束縛,卻又無力抗爭,是一種人性內在的扭曲,透過具體形象表達抽象概念而已,所以整幅畫看上去有點怪誕。”

書桃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其實內心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她講了些什麼,書桃又重新打量了珊子一番,注意到了她的耳朵,只帶一隻花型耳環,便問:“你的耳環好漂亮啊,在哪買的?”

王悅珊微微一笑說:“一個朋友送的,本來還有另外一隻,只不過另一隻在那個朋友手裡。”

“你們關係肯定不一般,那朋友我猜應該是男的。”書桃說完故意看了眼立軒。

王悅珊說:“是的,不過這種事在這裡講怕是不太好吧!你們還沒有點菜吧。”

看出珊子轉移話題,書桃便不再問下去,大家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點什麼菜。這時,李文手機響起,她接起電話,另一頭是陳豪的聲音:“寶貝,我出院幾天了,而且我和我老婆也離婚了,你現在在哪,我想來找你。”

李文起身示意接個電話,她跑去衛生間裡說:“我們已經分手了,以後你可不可以不要來煩我。”

“你是不是有新的男朋友了?”

事到如今,李文也不想再隱瞞,便說:“是的,所以以後我們兩不相欠,還有別再用自殺威脅我!不湊效的,你愛死哪死哪去!”

聽到這裡,陳豪好似已經失去了理智,便說:“我現在就去你父母家等你,如果你不回到我身邊,你就等著給你父母收屍吧。”

說完,陳豪掛了電話,李文心裡一緊,這下可完了,她顧不上和大家打招呼,一溜煙地就往餐廳外疾步而去。

立軒注意到了李文,便驚訝地問:“黃俊杰,李文這是怎麼了,你快去看看。”

黃俊杰轉身一看,立馬起身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