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和馬駿站在瞿府宅邸前的寬闊石階上,看著書桃給一個剛從SUV卡宴上走下來的男人熱情擁抱。

“這是誰?”李文問。

“我也不知道。”馬駿小聲地跟她說,心裡生醋。

“感覺看上去,他今天是西裝革履,盛裝出席啊。”李文說。

一旁的盧先生看他們在議論,並側身探過去跟他們講:“他是嶽然,是不是很帥?他曾當過警察,之前還被《尚客》評為中國風尚人物之國民民警,他現在自己經營一傢俬家偵探事務所。他的爸爸是中國富豪之一,《城市觀察》雜誌將他排在了滬都排行榜首位!他家的恆嶽地產是中國地產界的龍頭老大。”

不一會兒,一個接近五十歲的男子從另一輛武裝型SUV上走下來。

李文問:“這是書桃的爸爸麼?”

“是的,他就是瞿總。”馬駿在書蕾提親宴上見過這人,馬駿轉向盧管家問,“那他又是什麼頭銜?”

“他是僅次於嶽然父親的第五大富豪,但是其實《城市觀察》這樣排列是錯的,本來我們瞿唐地產要比恆嶽地產厲害得多,但是,就內地和SH來講,恆嶽就是老大,但要論整個亞太地區,瞿唐才是首屈一指。你們是不知道,瞿唐地產在新加坡、馬來西亞、泰國、寶島臺灣以及特別行政區香港和澳門都有子公司,北美市場也有涉及。”

馬駿不屑地笑道:“真是太牛逼了,想不到書桃家這麼有錢,怪不得她嫁不出去呢。”

一旁的李文看了馬駿一眼,沒吭聲。面對這種大場面,此時心裡又蹦又跳,緊張得不行。

瞿總牽著一個頭發盤起的中年女人下了車,她戴著墨鏡,臉上罩著一個口罩。

“那個就是瞿總的夫人,唐總。”盧管家小聲介紹。

“我見過她了,她怎麼戴著口罩,她生病了?”馬駿問。

“沒有,她只是有點兒潔癖而已,這就是為什麼她老往美國那邊跑,因為她覺得那裡的空氣比這裡好多了。也是因為她,這棟建築才會建得如此環保。”

在女傭們奉上消毒液和熱毛巾給瞿母擦完手後,每一個人都看著書桃和她的父母擁抱親吻。

瞿母身著一身愛馬仕晴空藍套裝,伴手的是一個愛馬仕喜馬拉雅鱷魚皮鑽扣Birkin包,她拿起女傭遞給的毛巾反覆擦了手,手挽著瞿父向李文和馬駿這邊走來。

“爸媽,過來見見我的朋友。你知道馬駿的,我就不說了,這是我的好閨蜜,李文……就是我之前說讓她去做我爸秘書的那個。”

李文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一笑,瞿父對她也笑了笑,便轉向了馬駿道:“馬駿啊,最近馬廳長怎麼樣?身體還好吧。”

馬駿伸手與他相握,說:“瞿總,我爸身體不錯,您也好吧。”

“你覺得我有書桃這瘋丫頭鬧心,這身體能好嗎?”

馬駿對著書桃做了個鬼臉,一旁的嶽然看了他們一眼,沒吭聲。

幾人互相打過招呼便進了屋子。

瞿母一進屋子就朝最近的沙發走去,一屁股坐下,滿足地呼了口氣。

“媽!您不能坐這,您要坐靠窗的沙發。”書桃急忙說。

“我坐車坐了那麼遠的山路,我的腳都腫嘞,你曉不曉得?”瞿母一臉不悅。

“媽,你又不是走著來的,腳怎麼會腫呢?”書桃難以置信,她媽媽總是喜歡這般胡言亂語,“我是說,讓您坐在窗邊,我今天一過來就讓女傭為您準備了絲綢蓮花枕放在那了,而且窗邊的滿樹正好開花,我們必須挨窗坐,您才好欣賞這景色啊!”

瞿母無精打采地隨了書桃的意,起身去了玻璃牆後的別院,一夥人跟著過來。

“您看現在多舒服!坐在這,您面朝花開,一片美景盡收眼底。老爸,過來,您坐這,玲姐已經為您準備了足療儀,玲姐啊……你今天帶來的足療儀去哪啦?”書桃命令道。

玲姐把足療儀帶過來,放在瞿總面前。

瞿總難為情地搖搖頭,怕他腳上的味兒太重便說:“做什麼足療啊,那麼多客人看著,來來來,我們先喝杯茶。”

“爸,喝什麼茶啊,喝酒!”書桃撅起嘴,讓盧管家令人把調好的雞尾酒端上來。

瞿總一看便哈哈地笑:“那是你們小年輕喝的洋玩意兒,你們自個兒喝,我等老付來了,跟他整白的。”

瞿母有些不快便說:“喝什麼白酒啊?身子不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