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瞿家一家吃完飯,坐在家裡聊天時,瞿母說:“你看看,這女婿第一天回來,因為工作忙,連來吃個飯的時間都沒有,看來是有點兒長進。”

聽到這話,書蕾有點不快。

遠山明明跟他說要一起吃飯的,到現在都沒音訊,發簡訊也不回,打電話也不接,可是她媽確一點兒也不生氣!因為美國那事兒,她媽對遠山的態度像轉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彎,與往日不同。

書桃體察到妹妹一籌莫展便說:“書蕾,遠山還沒回信?”

“還沒。”

“可能是電話沒電了吧!剛工作都是這樣的,忙點兒正常,誰像我,成天無所事事,想大展拳腳的機會都沒有。”書桃一邊說,一邊看看她爸。

瞿父看出大女兒是故意說給他聽的,便說:“桃子啊......我不是同意你辦畫展的事了嗎,只要你把計劃書好好弄,說服我,我立馬給你撥款!這計劃書也是夠你忙一陣子的了,別成天在我面前哭自己是個閒人,那麼多人想閒都沒條件呢!”

書桃翻了個白眼,便不說話了。瞿父接著又轉向書蕾說:“還有你,學都不上,成天愁著自己嫁不出去是吧?那麼早就想結婚了?”

書蕾聽她爸這麼一說,便有苦難言,反駁道:“什麼叫愁自己嫁不出啊!我不是因為找著人了,就想早點兒拴住,誰像我姐,成天放那麼長的線想釣大魚,可現在呢?還不是單身狗。”

“喲,書蕾,別在我面前炫男人啊!再說了,拴住男人靠的可真不是結婚!就你那個付遠山,脫光了站在我面前我看都懶得看一眼!”書桃沒好氣地說。

“要是他脫光在你面前,我還怕你連你老妹的男人都想搶!”書蕾也不甘示弱,頂了回去。

瞿母見狀趕忙追話:“你們兩個女兒家家的,害不害臊,真是鬥嘴沒個分寸!”

瞿母這麼一說,兩姐妹才意識到父母還在旁邊,互使一個眼神偷著壞笑。

瞿父倒是覺得兩個女兒可愛,而且一家子好久沒這樣坐一塊兒你一言我一語聊天,便讓玲姐開了瓶年份久遠的拉斐,給小女兒接風洗塵。

“大家這麼高興,一起喝點兒酒。”

“喲,老爸,我回來怎麼沒這麼好的待遇?”書桃故作吃醋狀。

“你回來喝了我的酒還少啊?”瞿父笑了笑說,“你倆啊,從小爭吃打鬧,可沒一刻讓你爸省心的。”

斟滿酒,大家碰杯而飲。瞿父又說:“書蕾,這次休學爸也就不怪你,可回來結婚,還得從長計議。”

瞿母一愣便說:“怎麼?他們都好那麼久了,也該結婚了啊,明天付遠山忙完了,就讓蕾蕾跟他說,讓他父母帶上他,來咱家提親!”

“哎?不對啊,老婆。”瞿父疑惑地看著瞿母,“最近怎麼感覺你不對勁兒啊?以前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現在怎麼那麼積極催他們結婚?到底出什麼事了?”

瞿父這樣一說,母女倆開始緊張起來,書蕾怕她媽亂了方寸便搶一步講話:“爸,是這樣的!是媽讓我休學的,其實我是不想回來的!”

瞿母一聽,這狡猾女兒到底打得什麼主意,便沒有反駁願聞其詳。